“心存侥幸,希望祝神没有参与?”
贺兰明棋拜了战神,走到他跟前,“你以为他次次来府里都是陪着你玩,哄你开心?从婚礼那天,偶遇贺兰哀,到今日,撞见天听教,每一步都踩在贺兰哀的命门上。你次次都在局中。”
“真当祝狐狸是好拿捏的。”
贺兰明棋坐进软榻,抬腿搭在脚凳上,眯眼睨着他,“早跟你说了,感情是软肋€€€€他利用了你,怕你怪罪,现在逃之夭夭了,看不出来?”
贺兰破一言不,眼珠子也没转一下,神色仍旧那样平平淡淡,没有波动。
“伤心了?”
贺兰明棋有时同屠究一样,很爱去找贺兰破这样的人藏在面具后的那一点情绪,找到了,对于此时的她而言就像给原就很不错的好心情锦上添花,“男人么,天下多得是。一个叫你伤了心,就换下一个€€€€我房里有两个才送来的还不错,给你玩玩儿?”
她说到这里,像是自己也说不下去,笑出了声。
贺兰破玩什么男人女人的,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贺兰破终于起身,走到门口又被她叫住。
贺兰明棋好整以暇,生怕自己的好弟弟去十六声河兴师问罪时没个由头,赶忙递出援手,冲桌上那个长长的铜盒点点下巴:“这支沾洲叹,去替我送给祝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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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刀亲弟再假哭,我是棋姐你记住
第34章34
贺兰破才出东角门,暗夜里门檐斗拱下挂着两个灯笼,远处急驰来一匹烈马,在他眼前停下。
容珲下马,急得礼也不行,直呼道:“小公子!”
贺兰破先往他身后一看,没有马车,也没有人。
“祝神呢?”
他问。
容珲正为此而来,听他一问更慌得无措:“二爷不在你这?”
贺兰破正想说他怎么会在我这儿,对上容珲视线,心里便是一沉:“他不见了?”
祝神的失踪是宵娘现的。
这日他因自知利用了贺兰破,心里有愧,但趁愧得还不多,便脚底抹油溜回了喜荣华。
连天奔波,祝神拢共睡了那么点觉,一回家就撑不住,嚷着要休息,这才躲过6穿原一顿骂。
睡到半夜,外头起了大风,宵娘起来去宣阳房里关窗户,因着这风才起,她便注意了楼上动静€€€€祝神起风天得人额外守着,一个人待不成的。
可她等了半晌,也不听容珲或是刘云开门过去。
宵娘怕他们睡太死,便自个儿去了四楼,敲响祝神房门,却不听应答。
“祝小二?”
宵娘又连敲几下,“祝小二有没有事的啦?”
她晓得祝神一贯睡得轻,此刻即便没被风惊醒,也该被她喊醒了。
宵娘一脚踹开房门,屋里空空的,窗户大开,外头秋风把床上帷幔吹得呼呼作响,架子上的书卷还有摆件东倒西歪。
她原以为是祝神又拉着容珲或刘云偷偷跑去了什么地方,可转念一想,自己的耳力也就比刘云差点儿,这两个大活人带个病秧子出门,还能叫她一点儿听不到?
这档子功夫里,刘云已经被她吵醒出来了。
宵娘推搡着叫他去看容珲,才见容珲也睡在房里,因着太累,没醒过来。
祝神是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喜荣华上下登时乱了套。
6穿原一身雪白的里子,大冷天衣服也顾不上好好穿,满脸急汗来回地转,袖子卷得高高的€€€€人一热、一急,就喜欢卷袖子。这个大掌柜以往连抓药也不卷袖子的,他两条胳膊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抓痕和牙印,是经年的伤疤,纵横交错,不太合称他那张书卷气的脸。
宵娘虽然也急,尚且还拥有闲暇抓把瓜子放嘴里嗑:“会不会是怕那个小鲤鱼怪罪,跑得远远的了呀?”
6穿原停下来,叉着腰,鼻子里头哼一声:“祝神?他一个人?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