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破说:“你不喜欢它?”
祝神问:“你还不回去?”
最后一声铜钟敲响,天黑了下来。
贺兰破说:“天黑了,我不敢出门。”
“……”
祝神委婉道:“其实……以贺兰小公子的本事,就算天黑到处跑,也不会生什么的。”
贺兰破偏头问:“在祝老板心里,我原来这么不听话?”
“……”
“难道有的哥哥抛弃小孩子,也是嫌他们不听话?”
“……”
“小孩子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被丢掉吗?”
“……”
“祝老板?”
“自然不是。”
“那我今晚能住这里吗?”
“……”
好一个图穷匕见。
祝神抬头,温和道:“贺兰小公子想住多久住多久。”
“真的?”
“真的。”
“那容珲怎么办?”
贺兰破问,“他会因此悄悄说我的不是吗?”
祝神说:“他从不多嘴。”
“不信。”
贺兰破把手一松,雪掖落入祝神怀里。
他的眼睛永远那么黑那么亮,目光像他的神色那般尖锐,有一种鹰隼般的冷漠和洞察力。
他落座在祝神对面,淡淡道:“祝老板明天立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