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将近三百片药,幸亏傅寒阙现的及时,把他送去医院洗胃,但那天之后,应疏钟因为服药过度嗓子被灼伤,声带也受损,连声音都不出来,将近一个月。
他的职业生涯那一刻开始算是彻底毁了。
“傅先生,如果做手术的话,恢复可能性差不多可以回到原来的8o%,不做手术的话,只有5o%。”
“我们这边是不建议应先生做手术的,手术风险极高,稍稍恢复不慎,可能会连现在的一半都失去的。”
傅寒阙抿唇,眉头紧锁,他下意识想自主做决定,但又止住了这个念头。
等过几天应疏钟情绪稳定些的时候,去问问他吧。
傅寒阙接过那张报告单,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放进胸口处的布袋里。
“等我回去问问他的意见,他想做的话……就尽快帮忙安排手术。”
医生没怎么插嘴,家属尊重患者意见,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走出医院后,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保镖执着一把黑伞,见傅寒阙从医院走出来,连忙上前迎接。
“人现在在哪?”
刚刚在医院时的柔和神情一扫而光,取之而代的是寒到骨子里的杀气。
傅寒阙大清早的就直接把周云霏“请”
到了集团里,此刻他正坐在傅寒阙的办公室里,气的脸色青白。
见傅寒阙进来,他忍着心头火气,冷笑一声,暗有所指:“傅总,你还没有那个只手遮天的能力。”
他说的对,周云霏是一线的大明星,傅寒阙不可能直接青天白日的把他宰了。
傅寒阙也没有这个想法,而是坐在沙上,淡声开口:
“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和我一起,主动对他道歉,并承认自己犯下的各种错误。”
周云霏听到他的要求,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毫无风度的破口大骂:“你他妈疯了?”
当年他们都从未对应疏钟真正的道歉过,傅寒阙为了哄人,只是简单让几个旗下营销号出去背锅。
周云霏更甚,他看上去压根跟这事没什么关系。
现在倏地要承担傅氏股价暴跌的风险,把陈年往事再次翻出来,傅寒阙真是病得不轻。
傅寒阙面不改色,转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道:
“我早疯了。”
周云霏嗤笑一声:“傅总,我当初求你的时候,你可以不做的啊,现在要我什么道歉?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始作俑者难道不是你吗?”
“你现在装什么深情?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就算没有我拜托你,你自己也会去把他拉下水不是吗?”
“他挡了所有人的路,娱乐圈就那么点蛋糕,他刚出道就分走了那么大一块,谁不红眼?”
他说的没错,应疏钟当年太耀眼,挡了傅寒阙的路。
傅寒阙知道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卑劣,所以面对应疏钟时,总是深感自卑和愧疚。
他厉声打断周云霏:“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