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池睢仍有犹豫,他又道:“入了本宗并非定要拜师,门内弟子众多,若无师门,皆为宗主记名弟子,可同享宗门资源,也无那些过多拘束。”
便是他自己,因他那位师尊非是剑修,虽为他师尊,实际却没教过他什么。
对方显而易见被他说动,却又不解问:“为何是我?擂台赛尚未开始,我最后能拿到什么名次也说不准,元巳仙宗若想收徒,定有无数人求之不得。”
容兆不想多解释:“我方才说了,你在剑道上颇有天分,没必要等到擂台赛之后。”
池睢稍稍定下心:“云泽少君说的,可做得准?”
“自然做得。”
容兆道。
收个名不见经传的散修入宗门做记名弟子,这点小事,他甚至不用知会莫华真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要推辞便是不识好歹了,池睢终于下定决心,拱手道:“承蒙云泽少君看重,在下不胜荣幸,日后入得仙宗,定当勤学苦修,不辱宗门。”
容兆颔:“好。”
待人离开,他在原地驻足片刻,传音出去:“来了不打算出来吗?”
水榭外不远的高大乔木上,乌见浒侧身倚坐树冠,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低眼看过来。
目光交汇,皆是冷而沉的眼眸。
乌见浒跃身而下,并未上前。
“云泽少君好兴致。”
他的嗓音冷淡,更似讥讽。
容兆平静问:“乌宗主为何在这?”
“路过。”
乌见浒道。
这便是连借口也不屑找了,容兆抬眸,定定看他——
这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轻狂傲慢、玩世不恭的,这样冷着脸敛眉沉目时,却是他本来面貌。
“你要招那个剑修入门?”
乌见浒直言问。
“你既然都听到了,”
容兆道,“何必多此一问。”
“招入门,然后呢?”
乌见浒语气强硬地追问。
不待容兆蹙眉,他寒声道:“你打算将上炁剑法教给他,容兆,我同意了吗,你敢这么做?”
容兆听着他质问之言,容色如常:“需要你同意吗?”
“上炁剑法,是你我一起拿到的,”
乌见浒提醒他,“归属我们俩人,你无权擅自教与他人。”
“你也管不了。”
容兆无意与他争辩这些,自己决意要做之事,没人能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