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对上,乌见浒朗声问:“云泽少君,你们少宗主想给我送礼?”
容兆不作声,乌见浒便继续道:“东西真丢了?”
容兆微微侧过头,瀑布飞流而下,溅起水花斑斓,同样的场景,在那幻境里也曾出现过——
崖边飞瀑奔涌,每每他们一同练剑归来,并肩沿着那条狭长栈道回家。
微凉水珠溅上脸时,那人眉眼含笑,温柔抬手帮他拭去。
“容兆,你在走神?”
被乌见浒的声音唤回,容兆不咸不淡地道:“乌宗主很闲?”
“上门做客,”
乌见浒答得随意,“确实无所事事。”
容兆不信,乌见浒初登宗主位,宗门之内尚有诸事待举,抽空亲自来为萧如奉贺寿,必定有所图。
但乌见浒不会说实话。
“容兆,你还没回答我,你小师弟要送我的东西呢?真弄丢了?”
容兆冷冷看他一眼:“我怎知?”
“那便算了,”
乌见浒不甚在意,“你自己呢?为何我继任宗主,你连贺礼都不备?”
“元巳仙宗的贺礼早先便已送去。”
“我说的是你,云泽少君你自己那份。”
“我为何要送?”
容兆的声音掺在潺潺水流声中,凉意弥漫,“乌见浒,你我什么交情?”
乌见浒抱臂笑了:“好吧,我又自作多情了。”
容兆漠然移开眼,一剑挑出,剑意遽然划开飞瀑,水花四溅。
乌见浒察觉到脸上微凉,慢慢眨眼。
容兆已转身离去。
好凶。
翌日,羌邑皇宫大宴宾客。
崇天殿殿门洞开,天阶两侧高朋满座,万家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