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严肃,”
裴廷约靠着座椅的姿态散漫,“说了应酬而已。”
“跟什么人应酬?”
沈绰坚持问。
“真想知道?”
沈绰回头:“不能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
裴廷约无所谓地道,简单提了几句和赵乾的纠葛,“我知道太多他们父子不能见光的事情,怕我卖了他们,所以想尽办法想套牢我。”
沈绰听着不由拧眉:“你收了他们八位数律师费的那个?”
“你这也知道?”
裴廷约掀起眼皮,“沈教授,你知道我的事情也挺多的啊?”
沈绰没兴趣跟他说笑:“真有八位数?”
“八位数不算什么,”
裴廷约不屑道,“二十一年的量刑建议最后就判了三年,我再问他们多要点他们也得给。”
“那你现在怎么想跟他们划清界限了?”
沈绰问,“良心现?”
裴廷约:“嫌烦而已。”
“嫌烦?”
“总做游走于法律边缘的事情也挺费劲的,不乐意伺候他们了,”
裴廷约朝车窗外抖了抖烟灰,“我说了我比较喜欢看别人求我。”
沈绰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律师在你这都成高危职业了。”
“那就算是吧。”
“你真是活该。”
沈绰有点没好气。
车停下等红绿灯,他直接顺走裴廷约的烟在烟缸里用力捻灭:“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抽烟,总是不长记性。”
裴廷约并不争辩,似乎还颇享受这么被他管着的感觉,继续刚才的话题:“在我这么个危险分子身边,不怕也被人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