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好的,这么大的别墅就他一个人住,怪冷清的。”
旁边的男人说。
“让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我也愿意,你还说呢,你跟老裴当初一个寝室的,人家毕业十年就是律所高级合伙人了,赚这么多钱,你一年工资还不够人家接一个案子的律师费。”
“那我也娶了你啊,他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你得意什么啊。”
说话声隐约传来,然后是笑声。
裴廷约咬着烟漫不经心地划拨着手机屏幕,耳机里重新响起那位沈教授干净清润却透着不耐的声音:“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早知道你这么难缠,我那晚不会找你。”
“你还想找谁?那些满身是味的鬼佬?”
裴廷约低笑,“我怕你无福消受。”
“至少不会有现在这些麻烦。”
“你要是肯放得开,把麻烦当艳福,那就没有烦恼了。”
“不了,这样的艳福我的确无福消受。”
裴廷约轻勾起唇角。
楼下宋峋走过来,在露台下方抬头叫了他一声:“老裴!”
裴廷约在烟雾缭绕中垂眼看去,宋峋笑着说:“我跟晓先走了啊,今天五二零,我们还打算去看场晚间电影。”
裴廷约的目光在他脸上顿了顿,随意一点头。
小夫妻俩相携而去,走出了院子。
片刻,裴廷约的视线收回,慢悠悠地问电话里的人:“沈教授,你谈过恋爱吗?”
沈绰的声音顿住,眼睫颤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里的不耐烦愈显:“这跟你无关吧。”
“随便问问,”
裴廷约道,“不想说算了。”
“不过我们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裴廷约的语气近似无赖,“沈教授,忘了跟你说,那夜我也是第一次,你得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