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啦~”
一阵电流的声音响起,接着,地板被砸出一声地动山摇般的闷响。
安宁一睁眼,就见到躺在离她不远处的殷诚,眼睛紧闭,一动不动。
沈濯垂眸看了看手里握着的电击棒,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出口的声音却如山泉水般冷冽,他低喃:“不堪一击,蠢笨如猪。”
安宁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想,还算小玉机警,将人塞进衣柜的同时,还不忘给他一根电击棍防身。
安宁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又挣扎着扶着床沿慢慢起身,按动了墙上的电铃,唤了人进来。
她用下巴点了点躺在地上已经被电晕的殷诚,吩咐道:“把他带下山交给他的属下,同时加强山上防卫,从今天起,不准放任何外人上来。”
来人领命退下。
等屋子里重归寂静之后,安宁才觉得整个人有些疲惫,她轻靠在床头,揉了揉摔疼的胳膊肘。
察觉到屋子里那人没有任何动作,安宁下意识抬眸望去,就见沈濯依然站着,却微微侧身相对,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安宁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她柔声轻哄:“脚还伤着呢,别久站。”
闻言,沈濯蹙眉,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如今在他听来,她任何关心的话都是诱捕猎物的诱饵,以前他尚觉能勉强入耳,现在听着,只觉讽刺至极。
他就近寻了凳子坐下,背脊挺直,下巴微抬,声线冷沉:“既然你有夫君人选,你想要的成亲生子过日子都有人乐意与你一同实现,你不如好心放了我,免得我在这里碍了你们的眼。”
安宁轻轻揉了揉胀的脑袋,只觉头更痛了。
不是说好不提这一茬的吗?怎么又来了。
她笑得温柔,只觉面颊的表情都有些僵了,还是耐心解释道:“别和我置气,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是他死缠烂打,我对他没有一丝情分的。”
沈濯自然不信,两人亲密相拥的画面如此辣眼睛,他刚才可看得清清楚楚,她乖巧地窝在那个男人怀里,连一丝反抗也无。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看见她脸上露出的笑容,只觉虚伪。
不由自主地却想起适才殷诚说的她好看,她可爱之类的话,又觉十分可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看那人身材壮硕、孔武有力,更难得的对你一片痴心,是为夫婿的上佳之选,你又何必舍近求远,独独囚困于我,做这徒劳之事。”
安宁叹气:“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
沈濯眸中嘲讽更浓:“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尚且能体会被不喜爱之人逼迫的痛苦,又何苦用同等的手段来逼迫于我?”
安宁两手一摊:“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和你说话开心,摸你的手开心,和你同榻而眠更开心。我逼迫你不是我的本意,想和你在一起才是。”
想和你在一起,才是本意。
这句话如一个旋涡,搅得沈濯呼吸微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