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擔心那些所謂的不安全的事情,醫山聖地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闖進來的,想起那黃浦煜時而變幻莫測的情緒,總有人替著他們抵擋的。
沈府那裡,她已經拜託了知府大人張浦幫忙照顧,相信也不會有絕對的問題。
只是潘素歌夜裡眉心跳動的很厲害,總覺得她的過於安心似乎有些不太好。
她翻來覆去,聲音雖然不算大,但沈策一直保持著多年以來的習慣,睡眠很淺。
除去他那些生病的歲月,身體不受控制以外。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依舊是溫柔的聲音,但這副溫柔的面孔以及聲音卻獨獨是對沈家人和他身邊的朋友。
原本的那份親和處事早就在殘酷的現實中一點點消磨殆盡。
沈策的心也有被冰封的時候。
「心跳的厲害,眉宇也跳的厲害。」起初沈策以為是她臥在他懷中的原因,可日日如此,倒也不至於。
他將潘素歌摟的越發緊,摸著她光滑的額頭詢問道:「可是擔心娘親?」
除此以外……
「或者還在介懷那件事情?」
沈策知曉,那件事情給她不小的打擊,那人如今還被關在醫山聖地的地牢中,由著聖地的僕人看押。
死也死不了,逃不走。
只能暗無天日地待在那地牢里,人輪流監管著。
「那件事情嗎?有些吧,畢竟給醫聖平添了不少麻煩,還連累了你。」
潘素歌微微搖頭,也不是此事,她雖耿耿於懷,但不至於寢食難安到如此地步。
「哦?那是?」
「是娘親的安危,雖有張大人保護,但那范世寧既然能夠一次又一次的處心積慮想要殺死我們,我擔心……」
沈母是沈策如今的全部,潘素歌擔心沈母出事,對沈策有所動搖。
而且這麼多時日,她早已經對沈母上心,待沈母如同親生母親,而沈母對她也是極好的。
「明天回去看看吧。」沈策多日未見沈母,也甚是想念,他並非是戀家之人,卻是個出了名的孝子。
如若不是身體出了狀況,也不會拖累了沈母這般年歲。
「自然是好的。」
潘素歌終於安心睡下,第二日做了早膳便告了假離開,乘著醫山聖地的馬車離開。
榕月要跟隨,卻被黃浦煜阻攔。
「人世間險惡,並非你能去的。」又是一次的拒絕和相同的理由,榕月早已經聽的不耐煩,卻又因為對方是黃浦煜而一次次接受,滿心的抱怨。
她早已經精通醫術和毒藥,也會些許武功防身,如何不能出去?
她總覺得黃浦煜就是在瞎操心,為的就是父親臨終前的遺言。
不然那般逍遙的男子又為何甘願做醫山聖地的主人,照顧她多年。
雖常常出走,十天半個月見不到蹤影,卻也的確將著她護得周全。
「他若是同意了,我就帶你去。」潘素歌坐著馬車離去,榕月滿是嫉妒。
卻也不得不在黃浦煜的目光注視下順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