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蓁蓁还拧着眉,似乎在想她方才所言。
容昭复又坐回桌前,拾起布巾继续擦拭,直到梢不再滴水才停下。
肩膀微酸,她抬手按了按,转头却现祝蓁蓁眉眼深沉:“夫人,你为何不说话?”
祝蓁蓁恍然抬头,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看你在绞,便未曾打扰你。”
她看见容昭还湿着的长,拧紧眉:“不再擦擦吗?这天寒地冻的,染上风寒便不好了。”
容昭垮了脸,她将布巾攥在手中:“布巾已湿透了。”
“可还有别的布巾?”
“都还未干透呢。”
祝蓁蓁闻言,笑道:“那你不若坐得离炭火近一些,如此不需多久便能干了。”
“好。”
容昭笑起来。
“你衣裳似乎湿了,不换掉吗?”
祝蓁蓁看着她衣领下的水渍。
“也无衣裳可换了。”
祝蓁蓁只当她爱美,笑道:“在房中并不出门,不若寻件旧衣裳,先对付一下。”
容昭抬眼看向衣柜,里头只剩下一身中衣,还有那身竹青色的男子衣袍压在下面。
她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到衣柜之前,抬手将那身衣袍抽出来。
却不防将那收拾好的小包袱带了出来。
重物落地,出“咚”
的一声响。
里头还有块玉佩!
容昭忙将那身衣袍放在一旁,矮身拾起包袱,拍了拍上面的灰。
随后将它放在案上,解开。
里头包裹着的衣物顿时映入眼帘,却是那身织云锦的小衣裳。
容昭将压在其下的玉佩抽出,见未曾摔坏,这才松了口气。
她没有看见那道亡魂早已脸色大变!
祝蓁蓁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手中那块成色极好的玉佩,顿时恍惚了眉眼。
若她没看错,那上面赫然刻了个“朝”
字!
容昭不觉有他,只将玉佩妥帖放好。
祝蓁蓁垂下眼,袖中的手握紧,她压下心中的颤抖,轻声道:“方才那身衣袍,是你的吗?为何看着如此之小?”
容昭颔笑道:“却是我被遗弃之时所穿的衣裳,不过我觉得我父亲可能弄错了,怎会有孩子穿着名贵的衣裳、佩戴成色极好的玉佩,还被遗弃的?”
祝蓁蓁闭了闭眼:“我倒是没看出那料子的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