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甚是怪异,如此多的郎中、御医都看过,不逾脉象无异啊!为何会昏迷如此之久?”
明砚舟顿时了然,不逾应是自己的字。
“他或许是觉得这个世道过于污秽了些吧。”
明骁舟淡淡一笑:“君不君、臣不臣,是以便想醉在梦中,不愿醒来。”
“不逾不是逃避之人。”
虞兰川笑起来:“相反,他是最勇敢之人,十五岁便跟着老师南征北战,杀敌无数,这样的他怎会逃避?”
“曾经是,”
明骁舟抬眼看向空中的星:“但这些,或已被那支箭一箭射了个对穿!”
虞兰川闻言,垂下眼不再说话,嘴角那抹笑倏然间淡去。
两人顿时沉默下来。
明骁舟察觉,笑道:“不说这些了,你今日为何而来?”
虞兰川放下茶杯:“老师通敌叛国之罪今又重提,我认为这是最好的翻案机会!”
“你要用什么翻案?”
明骁舟眼神淡淡:“不逾是唯一的人证,我知晓你等他苏醒等了十数年,但他此刻仍未有苏醒的迹象。”
“可你我都知道,射向他的那支箭,是从他背后而来!”
明砚舟的眉眼顿时凌厉!
他一下便明白了虞兰川的意思。
这箭,是来自于大胤军!
“那又如何?”
明骁舟拧着眉:“已愈合十年的伤口,还能看出什么?”
虞兰川顿时哑了嗓子,他面色苍白,手指无力地垂下。
明骁舟到底不忍:“案之时,你我尚未入仕,是以未能及时掌握证据。可这几年,你我私下查过此案,应知晓对方手段高明,与此案相关的人几乎都死了个干净!”
“那我们便毫无办法了吗?”
虞兰川轻声道:“此案好不容易才又出现在众人眼前,我们便一点办法也无吗?”
“证据链完整,物证齐全,从结果上来看,很难翻案。”
明骁舟淡淡道:“唯一的希望便是不逾。”
“可不逾现在……”
“我已私下派人寻找各地的名医,以高额诊金请他们来为不逾看诊,只要尚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我们不能放弃,那数万兵士便是死了也须得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