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侯爷,大儒的身份是于文人而言,平日里,无利益瓜葛,我大靖自是可以以礼相待,可问题是你这大儒的弟弟在我大靖将我大靖折腾的乌烟瘴气不说,还搞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是你们先失了礼数,又如何让我们对你们以礼相待呢”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所以说”
“意思就是,礼这个东西,可以讲可以不讲!你若是与我讲礼法,将儒道的仁义礼智信,我大靖自然也可以与你这般讲。可你千万别在我跟你讲这些之时,你却跟我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而且还用一些完全脱了礼法约束的勾当。”
“我这般说,叶小侯爷,您听懂了吗“
叶玄随即点头。
“懂了!意思就是,倘若我与你讲理之时,你最好讲理,莫要我讲理你讲人情,我讲人情你又与我讲理,是不是这个意思”
王垚稍稍一怔,旋即竖起了大拇指。
“叶小侯爷果真文曲星下凡,总结的十分到位,老夫便是这个意思。”
“要知道,我大靖能拥这九州天下最广袤的疆土,最多的人口,可不仅仅只是靠与他人讲礼法,将道义讲出来的。更重要的是靠我大靖的实力,实力不行,道理讲的再通透,也无济于事。”
“呵呵,王大人,此番话若是让下面一些儒道大家听去了,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这个时候的王垚所言的话,其实已经与这九州天下儒家所倡导的一些礼法有些背离了。
这话也便是现在私下了悄声议论。
如若放在明面上说,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大靖一方或许没什么。
但是,南晋这些把嘴皮子磨了近两百年的儒生们,只怕要对这王垚口诛笔伐了。
“哼!让他们叨叨便是了,叶小侯爷,你要这般想,我大靖已经在各方面占尽了优势,这嘴上若再不让人讨个便宜,岂不是太仁义了一些再说,此间事情,先是他们南晋人搞事在前,咱们只不过是被动应对,孰是孰非,这天下人但凡读了点圣贤书,脑子里又没灌水的,谁看不出来”
“至于那些认为你错了,拼了命要诋毁的人,本就是人心坏了,他就是想要对你口诛笔伐,想要整你,你与他讲道理与对牛弹琴又有何异”
“是不是这个道理”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们跟老夫不算完,非要让老夫如何,大不了老夫向陛下致仕就是了,反正老夫也年纪大了,正想颐养天年,不想与这些道德没下限的南晋人斗嘴皮子呢。”
听得王垚这一番话。
叶玄眉头轻轻一挑。
方才,他只觉得,今日这王大人在处理南晋人针对自己的一系列事情上,有种脑子跟不上的老年痴呆感。
意思就是,他觉得这位老人数次本可以通过自己评判的身份,来阻止南晋方对自己的进一步难和攻讦。
可偏偏这位老人一次都没阻止,甚至一些时候还显得唯唯诺诺,有种顾此失彼之感。
可是此刻,再看这位王大人那明亮睿智的眼神。
这哪是昏聩老年痴呆啊。
活脱脱的一个人精!
怕不是方才的一切都是他故意装的,南晋人针对自己,这位王大人故意装作不知,应付不了,挑拨双方的情绪吧
一念至此。
再联想到方才这位王大人说的那一番话。
叶玄更是笃定了几分。
身为礼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