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潜入王府的刺客也是死在他的手上的,今夜这个,他敢说不是他做的。
可他就是不肯承认,顶着一脸的清纯,段景忱推他这一把,将他推得撇起了嘴,委屈地再次起身,跟王爷讨要拥抱。
段景忱仍旧不为所动,钳住他手腕,不肯让他接近。
是在等着他自己主动交代——
他怎知今晚宴席会有刺客?
他故意诱他来御花园相会,实则是不是为了引那刺客来?
他进宫抚琴贺寿,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
可这些,他若是愿意说实话,早便说了,多少次机会段景忱给过他了。
没有等来他的主动坦白,对峙间,段景忱看到他渐渐变了脸色。
一直以来,他那火爆性子只对别人,对宣王殿下向来百依百顺。
这是第一回,段景忱看见他眉头皱起来了。
接着,撒娇也不撒了,黏人也不黏了,他身子一扭,不抱就不抱,挣开手腕端坐回去,推开窗,把头转向了窗外。
段景忱一怔,还没见过他闹脾气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应对。
马车里陷入了安静,街上的灯火还燃着,暖光从车窗照进来,落在他身上,一身盛装绝艳出尘。
不理人就是生气了么?段景忱静静看着他。
良久,他还是不肯转过来,段景忱有些心焦,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咳。”
他还是不理。
段景忱干巴巴开口:“你过来。”
他就是不理。
无奈一叹,段景忱探身向前,握住他手,将他强行转了过来。
面容上是满满的幽怨,没有演。
心头一软,段景忱什么脾气再没有了,把他拉进了自己怀中。
身子贴上,他的脾气瞬间就不硬邦邦了,主动依偎着段景忱肩膀,在他怀里拱了两下,又嫌不够亲密,搂住他,柔软的丝蹭他的脸颊,华丽的饰叮当作响,委屈死的语气道:“你再推我,我真的不抱你了。”
宣王殿下是栽在他这里了,什么都不再问,按着他后颈吻了上去。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