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君怕苦,每次吃药都是一拖再拖,江宁认识他几年了,知道他这个毛病,闻言眉心微蹙。
不吃药怎么行?
她接过小方手里的药,递到时君面前,“时学长,你把药吃了,我明天给你做甜品吃好不好?”
江宁知道他爱甜食,之前他在国内的时候,偶尔不吃药,江宁就是用这个哄他。
时君浅色的眸子看江宁几秒,似乎在心里权衡了一下,然后点头,乖乖的拿起她手心里的药吃了,脸皱成一团。
身后的小方笑着道,“还是江小姐有办法。”
他也学着用甜品利诱过,但不管是外面买的,还是他自己学着做的,时君都不买账。
顶着顾北城要杀人的目光,江宁勉强扯出一抹笑,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主动开口告辞。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她拉起顾北城的手,拖着他出去。
时君脸上的苦涩未褪,视线落在江宁拉着顾北城的手上,微微点头,“好。”
一出病房,江宁立刻松手和顾北城拉开距离。
顾北城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凉凉的,“什么时候学做的甜品,怎么没听你提过。”
看时君那个样子,明显不是第一次用怕苦卖惨了,也就江宁这个傻子会上当。
江宁扯了扯唇,“顾总有未婚妻的时候不是也没和我提过吗?”
她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什么,没有提自己会做甜品是因为顾北城不爱甜食。
但顾北城有未婚妻的事情,却是实打实的欺骗。
顾北城握住江宁的指尖泛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宁鼻尖泛酸,甩开顾北城的手,“事情是什么样都和我没关系,顾总不用和我解释。”
她快走两步,顾北城追上去从身后环抱住江宁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的颈窝,“我和安洛之间没有感情,而且安洛已经死了。”
江宁听到安洛死了,身形僵住。
“她是怎么死的?”
顾北城在她耳后落下一吻,安抚道:“明面上是抑郁自杀,但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抑郁症。”
江宁脊背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