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漂移加,卡斯特带着白兆一硬生生在一个小时内跨越了两个洲,最终两人站在一栋看起来十分正规的制药公司面前。
“跟我进去。”
卡斯特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大步向前迈去。
真是无情。白兆一搂了搂宽大的袖口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
一直一旁清楚的知道boss与她交易的卡斯特完全不把多余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自顾自的向前走。
既然白兆一有求于他们,那么她就不会跑。
白兆一穿着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灰色棉拖,医院最小号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对她还是过于宽大。
她看了一眼拖在地上的裤脚,确定不会绊倒自己以后慢吞吞跟上卡斯特的步伐。
推开大门后,卡斯特一回头现白兆一还在半路上,但距离对她的体能消耗似乎比较严重,她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滴,张着嘴止不住的喘气。
太浪费时间了,就为了无聊的自尊心,简直可怜至极。
卡斯特如此苛刻的评价自己。
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在白兆一身边将人捞起,直接带着她走路。
身体陡然腾空,白兆一也乐的清闲自在,直接把卡斯特当免费的轮椅。
走路真的太累。
要是再多走两步她也要躺在地上不走了。
带着白兆一走入了电梯,卡斯特挨着了负一层的按钮,到楼层后又再度转弯走向了另一处隐藏起来的走廊,并从中找到电梯位置。
这家制药公司居然在-1楼的停车间下面又挖了两层!
按照a国的法律,万一让国务局查上来,恐怕晚上就会被警察轰开大门。
经过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捂的严严实实的研究人员,卡斯特直达最深处的办公室。
这所研究室的负责人凯西从一早就听到了卡斯特的动静,悠闲从桌子底下摸出了两个杯子分别倒上了咖啡。
卡斯特一打开房门就正对上撅着屁股在制冰机里挖冰块的凯西。
“你很闲吗?”
卡斯特将白兆一往地上一放,径直走向了凯西的对面。
“嗯哼,过得太紧绷可不好,找我什么事。”
凯西完全无视他危险的眼神,将铲起来的冰分别倒入两个杯子,靠在桌子边捧起咖啡杯,看到他身边的小孩忍不住挑起眉,吹了声口哨。
“没见过的小孩,是你的孩子吗?”
“你想死了吗。”
卡斯特用平淡的语气说出威胁,语气森然。
“哈哈哈,开玩笑的。”
凯西无可奈何的举起手作投降状“你可真不禁逗。”
毕竟两人都是黑头,长得也有那么一点相似,总是会让人多想。
至于其他完全不像的地方嘛——孩子也有可能遗传妈妈的长相不是吗。
在眼前这个人可是组织里的头号干部,杀的人比他吃的盐还多。
凯西有时候太严重怀疑这个人可能根本没有童年,生下来就长这么大。
哈哈,虽然不可能。
但是完全无法想象他能顶着一张幼态的去杀人。
再联想一下组织内投资的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卡斯特这个家伙恐怕在学会写字母之前,先学会的是组装枪支。
而且组织里敢开卡斯特玩笑的人也根本没几个。
凯西他倒不是不怕,纯粹是嘴贱,一想到能让卡斯特变脸,他就忍不住想挑逗一下。
凯西热衷于挑战一切危险。
这也是他被业界称为‘泯灭人性的科学家’的原因之一。
“好了,好了,知道不是你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从哪儿来的?是给我的吗?”
凯西注视着在他身边小小的穿着过大病号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