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农历八月十八。本来是要坐在一起,和所有亲戚朋友吃饭的,但是江晚月又以母亲身体不好,不宜过分操劳为借口,在婚房简单的吃了个饭。
所有都简到了极点,但新婚习俗,老妈和小庄阿姨都特别坚持。新婚期间,不能外出,不能见朋友,连卫致去家里接亲的时候,还打了一把绣花红伞。他那天挂着红绣球,穿得那身传统的中式婚服,还惊艳好多妹子。
他们的喜床两侧,被老妈点了那种长的红喜烛,上面还有金色的双喜字。
红烛得一直点着,不开灯的婚房,那个红烛挂在那,阴森森的,她进去的时候,毛骨悚然。
他俩当时都不能出去。新婚一个月,不能去朋友家,朋友也不能来家里,在回门之前,也不能出去。
无奈她只能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在那个婚房的地上滚来滚去。地板上有地毯,卫致又讲究,所以家里很干净。
她记得那时候很无聊的过了三天。
她打游戏,卫致看文件。
实在太无聊的时候,她看卫致哪哪都不顺眼,阴阳怪气的说他装,卫致也不生气,不应声,随她说。
到了晚上,她打游戏累了,直接在地毯上盖个毛毯就睡了。第二天醒来,就现自己在床上,估计是睡着的时候,卫致把她端上来的。
和卫致待在一起三天,简直就是人类受折磨的极限。像是坐牢一样,她每分每秒都要爆炸了,每个小时都在倒计时还有多久可以回门。
她焦躁的情绪貌似没有影响到卫致,但是卫致破天荒的问了她一句:“为什么讨厌我?”
“那你为什么这么招人讨厌?”
她反问。
卫致不再自取其辱,继续工作。
好像是回门的前一天吧,卫致竟然自己一个人在那打游戏。
游戏机被抢了,唯一的乐趣没有了的江晚月女士彻底炸了:“放开那个游戏机,让我来!”
“打不打双人?”
卫致眼睛在屏幕上,腾了一只手给她递游戏手柄。
或许是太无聊了,她真的和他一起打游戏。每一次把卫致k。o,都让她有种大仇得报的舒爽!其实他们以前也打游戏,但是打得少,通常她溜到卫家找果子和诺诺,他们都不在,想玩对打没有人选,被迫只能和卫致打。
在那时候,卫家是所有孩子的天堂。因为长辈都不在家,他们家又啥游戏设备都有。
小的时候,她能在卫家打一天的游戏。哪怕他们家只有卫致。
说起来,她真的很不把卫致当回事,溜到他家从来不敲门,去他房里玩游戏,从来不管他是不是在学习。但她没有负罪感,因为卫致和果子还有几个姐妹少年时代的温饱问题,都是老妈解决的。
每次打得卫致游戏里的角色狗血淋头,她就浑身舒畅,哈哈大笑。
“垃圾,吃你爷爷一拳!”
卫致的忍性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游戏里被她锤爆了,现实里被她豪迈的语气“羞辱了”
他都默不作声,只是浅笑。
那个笑,看得人浑身冷。她从不质疑卫致是干大事的人这件事,在这样的“双重羞辱”
之下,他还依旧能端着装逼,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的人,着实让人佩服。
后来回门就更不值得说了,他和老妈才是亲母子,她在屋里睡觉,不知道他们怎么能聊到那么开心。不过,她不关心,只要老妈开心,他怎么装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