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周围没什么人,他一个生面孔,又背着个显眼的大背篓,很难忽视。
负责管理竹轩堂的管事走了过来,一脸嫌弃的撵人,“走走走,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这种人能来的?”
黎小鱼皱眉,“我哪种人?”
管事上下打量黎小鱼,带着浓浓的恶意,“穷酸鬼!还不快滚!冲撞了贵人,有你好果子吃!”
“给人看家护院还给你看出高贵感了是吧?”
说话的时候,黎小鱼是笑着,声音也很轻和,这叫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在骂人。
那管事正要火,黎小鱼从荷包里倒出耳饰,“小侯爷的耳饰,送进去。”
“什么东西!”
管事一把拍掉了黎小鱼掌心的耳饰,“你哪里来的货色,竟还敢攀扯小侯爷!我今天不打得你叫爷爷,我就不姓孙!”
黎小鱼正要抬手阻拦,觉得侧面有个什么大东西过来了,刚要转头,就见贺辞将他的大背篓一把拽着往后拖。
他因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地上了,耳边传来那孙管事的惨叫声。
贺辞一脚将人踹出去,弯腰捡起地上的耳饰,“我的东西你也敢扔!”
孙管事抱着肚子哀嚎不止,他哪能想到,那穷酸鬼真的认识小侯爷啊!
就连东西他都没细看,只当是什么水货拿来唬人罢了。
贺辞握着耳饰,回头要找黎小鱼,结果没看见人。
低头一看,“你怎么坐地上了?”
黎小鱼无语,“被一名贺姓男子拽的。”
贺辞反应了一下才听出黎小鱼说的是他,“你怎么这么弱,我轻轻一拉你就坐地上了?”
黎小鱼爬了起来,不可置信道:“你管那叫轻轻一拉?你要是用力点,我不得在天上飞一会?”
贺辞被黎小鱼的说法逗笑,黎小鱼懒得理他,拍拍灰直接走人。
贺辞握着耳饰,想我那碗面,他将人喊住,“你走什么?七文钱不要了?”
黎小鱼转头,“要的,小侯爷现在有吗?”
“没有。”
贺辞摇头,他身上只有银子。
黎小鱼哦了一声,边走边说:“那明天我还是这时候来,小侯爷记得给我。”
贺辞也不想欠人东西,他只当耳饰抵了那顿饭钱,没想到黎小鱼说拿七文钱去赎走是真的。
真蠢,这么贵的耳饰不要,就要那七个铜板。
贺辞回去的时候,夫子没任何的反应,该干什么干什么。
就像刚刚贺辞突然飞身出窗,他也当没看见一样。
裴叔群在贺辞转身的时候缩回了趴在窗边的脑袋,最近生了什么,怎么都和那黎小鱼有牵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