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之际,沈时青举起手掌,抡了上去。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偌大的园中。
大胖蚊子当然是死了。
沈时青在这声清脆的响声里觉,自己可能也要死了。
怎么手就这么快呢!
他死死闭上眼,别过脸蛋:“秦先生……您脸上有个蚊子,您…信吗?”
青年温热的手掌贴在男人被抡的有点麻的脸上,并未即刻松开。
他不知道秦柏言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他也不敢知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怎么也得算是他给了秦柏言一巴掌。
“对不起……”
他死死咬住唇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几秒后。
“信的。”
男人缓缓作答,语气温和,“只是…小沈先生,这个姿势您还要维持多久?”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时青急忙松开贴在男人脸上的手。
手有点麻,可想而知秦先生的脸……
他终于有勇气抬眸,望向秦柏言。
男人那张薄唇边,右侧脸下方……红了。
和脸上其他部位的肤色显现出明显的分界线,仔细看甚至能分辨出这是沈时青指节的尺寸粗细。
沈时青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手劲有这么大,怎么偏偏在这些地方手劲大呢。
“红…红了,我们进去吧,我…我用冰袋给您冷敷一下。”
青年说着,下意识的像是照顾病人一般,搀扶住秦柏言往屋里走。
男人不言不语,默默配合着青年往屋里去,直到坐上厅前的古董沙。
此时罗伯手上已然拿着一只冰袋。
坐在沙上的秦柏言瞧了老先生一眼。
老先生便将冰袋递给了沈时青。
青年全然不知主仆二人的眼神交流,略显焦急的接过冰袋给秦柏言敷上。
“早知道就不拍了,还不如被咬一口呢。”
沈时青盯着男人越来越红的下巴,碎碎念的责怪起自己。
“就当我还你。”
虽然青年是自言自语,但秦柏言并非是耳聋症患者,所以很自然的接话。
沈时青却有点听不懂:“什么?”
“那天晚上……”
死去的记忆即刻开始攻击沈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