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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3页）

娜塔莎冲所有人抛了个飞吻，然后充满危险地提醒道：“先生们，我们是不是聊得有点远了？”

不知不觉被英八卦拉扯走全部注意力的大家默默语塞，转回来听听事情现在到底进展到了哪一步。

屏幕里不知何时人独自立在镜头最前方，正义联盟的其他人默默缩到角落里，尽可能地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人一个人霸占了整个镜头，但他毫无察觉。这位氪星最后之子已然双脚离地，他悬了空，又一项人类的特征从他身上暂时隐去了。

“你应该相信我！”

人怒道，他的话语里浮现出受伤与难以理解，“为什么你就是不答应我帮蝙蝠侠代班？我明明可以做得到！”

布鲁斯仍在沙上坐着。他的面容冷静，哪怕是直面人的怒火，布鲁斯看起来依然没有半点退缩。他语调平缓，以一种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单纯指出纰漏的语气说，“你没有，人。”

布鲁斯指出：“还记得吗？有一次我被外星人控制，罗宾找你来伪装成蝙蝠侠，出面震慑哥谭局势。但如果不是靠着罗宾的补救，你站在哥谭反派面前的第一秒就要暴露了。”

人被哽了一下。确实，那一次布鲁斯韦恩被布莱尼亚克控制，被这位反派利用去生产韦恩企业的太空武器，而蝙蝠侠同样失踪了很久，整个哥谭陷入了混乱。人在接受这个请求的最开始还自信满满。的确，人可以调整自己的声带，伪装成任何一个人的嗓音，而且人自信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蝙蝠侠的人，他还有这么多能力，怎么就不能把哥谭给摆平呢？！*

但是他确实差点在刚出场的时候就露馅了。

先，戈登问他从情报里分析出了什么结论，人牌侦探险些哑口无言。

其次，他根本不知道蝙蝠侠的万能腰带里都塞了些什么东西，要不是罗宾提醒，人根本找不到抓钩枪他到最后确实是把抓钩枪给射了出去，但人摸不透抓钩枪的力度，全程是人自己在飞，同时还小心留意，别把钩索的绳子给弄断了。

然后，当贝恩托着一座巨大石像扔过来的时候好吧，这一点人不得不承认，是的，他忘记闪开了！一个人要如何躲避一枚扔到身上的小石子？人被压在石像下面的时候，其实在琢磨贝恩的力道，与自己还击时到底用几成力比较，呃，不构成犯罪。但人同样愿意对自己坦诚：是的，他揍贝恩的时候确实下手重了些，因为贝恩拿“上一次蝙蝠侠断背”

刺激他，使人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打完贝恩才想起来拔管子。

对不起，人虔诚地忏悔，他扮演蝙蝠侠好像确实不那么专业。

最后也是最可怕的一个纰漏是，当人利用自己的级度堵住疯帽匠，看着这位哥谭反派狠狠撞在他胸口，又被反弹回来的力道震得一屁股坐回地上的时候。人看着对方百思不得其解的茫然面孔，忍不住露出一个快活的微笑。

然后疯帽匠吓得几乎褪色，罗宾趁机把他双手铐上的时候，基本没受到任何反抗。

好一个阳光灿烂蝙蝠侠。

人的大脑运转度很快。随着他对往事不堪回的回忆，他没现自己的漂浮高度慢慢降低，最后颓然落回到了地上。

“……好吧，”

人沮丧地说，“或许你是对的，布鲁斯。我可能确实没有自己想象的做得那么好，我不愿意抹黑蝙蝠侠的名声。但是我依然坚持，”

人重复道，“如果你考虑一下，在场这样多级英雄，总有人能扮演蝙蝠侠的吧？”

“？”

其他人没想到话题会落到自己身上，本来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现在不由得精神一振。

“我不能。”

娜塔莎先说，但她饶有趣味地思考起来：“但我可以是蝙蝠女侠啊，我想起来哥谭已经有蝙蝠女侠了。好吧，那我可以扮演穿女装的蝙蝠侠。”

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往旁边挪了挪，尽量离娜塔莎远了点。

“……我们的战斗风格不符，”

美国队长作为这个团队里真正的好人，居然真的在思考人的提议，并且努力拯救话题。“我、鹰眼、还有在外出任务的猎鹰，我们几个算得上是复仇者联盟里没有能力的人，但我们的格斗风格都太有标志性了，我不确定如果哥谭来的反派认出了有人伪装蝙蝠侠、在戏弄他们，会有什么后果吗？”

屏幕里另一个哥谭人插了嘴：“你不会想知道的，队长。”

钢骨高深莫测地说，“比你所看过的所有哥谭新闻都更drama。当然，如果你真想知道，队长，我这里有许多资源，建议拿来做拷问视频，用过的都说好。就是那种疲劳拷问法，让犯人硬撑着不准睡从头开始一个个看他们大概看到第三四个就开始鬼哭狼嚎要坦白了，有时我会视犯罪的恶劣情况多赠送他们一个。”

复仇者联盟：“？”

给阳光灿烂的纽约人一点小小的哥谭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