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奴才这样要挟主子的吗?
还有人酒醒了,还被逼着喝醒酒汤的吗?
黄羽墨道:“少爷,你别再拿奴才出气了,少爷有气去找娄雪桉撒去。”
陆景胜汗:“你个狗奴才,你故意拿话将我,是不是?你以为我不敢去找娄雪桉是不是?”
“少爷,你不用去找娄雪桉,娄雪桉自己送上门来了。”
黄羽墨抱住头,在陆景胜的折扇下哀嚎连连。
陆景胜蓦地停住手,娄雪桉来了?
※
娄雪桉就在陆府大门口,陆太太派人怎么轰都轰他不走,非要见陆景胜不可。
“陆景胜又不是个女的,要养在深闺,怕见了男子污了名声!”
娄雪桉不忿,“陆景胜难道是瓷器,被人见一见就会碎?”
陆太太斯文人,只能败给无赖。
待陆景胜跟随娄雪桉离开陆府,就立即派了家院一路尾随,暗中保护。
毕竟儿子暗恋了人家娘子,搞得整个山圻城风言风语的,所以保不准娄雪桉忍无可忍要揍陆景胜一顿。
陆景胜与娄雪桉约在了落桐桥上。
初春的河水刚刚破冰,落桐桥上寒风凛冽。
陆景胜道:“也好,从今往后你不要再为了我在家中为难简简了,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官司我们两个男人自己解决,不要牵累女人。”
娄雪桉却道:“今日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苏简简,而是为了尹湘湘。”
陆景胜蹙眉。
娄雪桉道:“一万两黄金的事情,我之前欺骗了你,不是尹湘湘不肯兑现一万两黄金的承诺,我迁怒了简简,而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不要的,我是真爱简简。”
陆景胜呵呵哒,怎么可能相信?
“尹湘湘这回又用多少钱哄骗你为她做说客澄清?”
娄雪桉却不辩解,只是道:“事实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我对简简是真爱,不应该被金钱污了本质,我娶她心甘情愿,不受任何人威逼利诱。”
“如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何娶到了又不珍惜?”
娄雪桉和苏简简如今的婚姻状况,也怨不得陆景胜不信娄雪桉的话。
“相爱容易相守难,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娄雪桉反问陆景胜。
落桐桥边,黄羽墨不由惊诧,娄雪桉怎么还不和他家大少爷动手呢?难道他能忍得了全山圻城的人戳着他的脊梁骨指指点点。大少爷给他扣的绿帽子可不小。
更令黄羽墨讶异的是,动手的不但不是娄雪桉反倒是陆景胜。
只见陆景胜揪住娄雪桉的衣领,疾言厉色道:“娄雪桉,现在我郑重向你宣布,我要将简简从你手中抢过来,既然你做不了护花使者,就由我来做!”
不是警告,而是直接宣战。
抢别人老婆,还抢得如此理直气壮。黄羽墨凌乱。
同样凌乱的是娄雪桉。
堂堂山圻第一才子是疯了吗?他这是要抛弃才名声誉全不顾了吗?
陆景胜大步流星冲下落桐桥,整张脸兴奋得通红。
黄羽墨迎上前,小心翼翼道:“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受刺激了!”
陆景胜言简意赅,黄羽墨窘。
陆景胜心里也是一万只草泥马呼啸奔驰。
自己的确是受刺激了,居然向娄雪桉宣战,都是尹湘湘那个死丫头使的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