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头子一鞭子抽了过来,白雀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动,接着鞭子就弹到他背上,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独眼头子用标准的索罗语说道:“小子,快起来,不然下一鞭子就没这么轻松了!”
白雀趴在地上,剧痛令他反应不过来。他艰难地支撑身体,肘部也被地上的沙石磨烂了,独眼头子拽起白雀,骂骂咧咧地走开了。白雀拿起工具正要干活,突然他感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一摸现竟然是硬面包,这下他今天能吃饱了,难道是刚才的那个独眼大叔给的?他顾不上那么多了,晚上吃饭时偷偷把面包碾碎,放进那有味道的水里,偷偷地咽了下去。
很多人都在骂独眼那帮人,说他们丢了索罗人的脸,说他们帮着米尔曼人压迫自己的同胞。白雀没有附和,多亏那块面包,他才能有力气干活,才避免再次泡水牢,每天也能得到最起码能吃饱的食物,这也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无聊时,白雀就在墙壁上写点东西,战俘没有书看,漫漫长夜,更加的难以熬过。
“小子,你念过书?看起来有些学问?肚子有点墨水。”
一位躺着的人说道。
白雀没有应答,他早已麻木,不愿和人交谈。
“你在写什么?”
那人追问道。
见实在躲不过,白雀只能应付道:“我在写日记,没有纸笔,只能画上几个符号,表示个大意,脑海里有什么就写什么。”
“你读过书,一定知道不少吧。”
“一般般吧。”
“给我们讲点故事吧。”
“又不是小孩子了。”
“讲讲吧,求你了孩子。”
另一位年龄大的大叔哀求道。
“好吧,就讲些神话故事吧。”
白雀把索罗英雄雷诺的故事讲给大家听,雷诺是索罗的第一任国王,他率领军队平定乱世,击败群雄,统一了索罗,又开疆拓土,建立了一个强盛的大帝国。这个故事是索罗人耳熟能详的,但大多数人只知道大概,白雀则把雷诺加冕和击败昏君塔克的战争细节添加了进去。
“雷诺是一个好君主,是个真贤王。”
人群中有人说道。
“他是个英雄,带领索罗人走出了黑暗时代。”
“你说如果神有形象,一定是雷诺的样子。”
白雀继续给大家讲着,更多的人围在旁边。白雀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他讲起故事来是滔滔不绝,即使是非常无聊的故事他也能讲的令人回味无穷。
等白雀感到累了,伸个懒腰,揉了揉眼睛,他才现,几乎所有的战俘都围了过来,他们原来有的是乞丐,有的是小商贩,有的是农民,也有卖艺人,还有很多其他职业,白雀说不上来,他们都盯着白雀看,他身后的灯火,把他照亮。
“大伙休息吧,孩子也累了,明天再听吧。”
一位大叔说道。
众人散去,白雀躺下,眼里含着泪,回忆着那个英雄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