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谦凝目注视着眼前这衰老枯瘦的老人,他到现在还不敢相,这就是昔年的天下共尊,让正魔两道人人闻之丧胆的武林之神。
“如果前辈不说,晚辈真不敢相信,您一个毫无凶戾之气,满面慈祥的人竟是武林之神。”
“哈哈哈…”
老八闻之寂然一笑:“上官谦你可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最折磨人?”
上官谦看着老人摇头不语
“是时间!”
老人沉寂的道:“我二百余年来,每天所见除了日升月落与飞鸟外尽是陡峭山壁与茫茫黑暗。
听到心除了野兽厉吼外就全是厉呼的山风。我的凶戾狠辣,我的视恶如仇早就给他它们磨坮净,所谓的恩怨情仇更于我于天边的浮云。”
“算了…”
老人突然谈兴大减:“日正中天,想必你早已饥饿,山洞后面有许多野生的山精乌,你可采来充饥,洞底亦有山泉滴落,可供你解渴,去吧!”
“好…”
上官谦闻声应答,他刚刚站起,全身不由一痛,又跌坐下去,浑身骨骼好似全断了一般。口中不由自主的出一声闷啍。
“是老夫糊涂了!”
上刚谦闷啍刚起,老人已惊觉:“老夫竟然忘了你已身负重伤!且让老夫瞧瞧你的伤势如何!”
言罢,老人手掌抬起向着上官谦虚抓。上官谦骤觉一股绝大的吸力传自老人双掌,他身不由已的向老人飘去。
老人将上官谦按停在空中,双手在他手脚胸背等处仔细摸瞧。半响后:“没事,根骨未损,脏腑未移,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老人收掌,上官谦飘然落地。
“刚才老夫现你根骨甚佳,而老夫迄今为止尚未有传人,不忍一身武功随着老夫湮灭,你可愿意入我门下?”
上官谦闻言想了片刻,轻轻摇头:“能拜在前辈门下是晚辈的荣幸,晚辈心中也极愿拜在前辈门下。
但是,晚辈早已列入天星剑派一门,更是拜一剑镇山岳钟镇山为师。虽然,我师父偏袒师弟,但那也是人之常情。
凭心而论,师父平时对我还是很好的,二十载养育之恩更是不敢相忘。”
老人闻言微感失望:“是老夫鲁莽了忘了你早已有师承…”
“其实也有两全之法”
上官谦见老人失望又忐忑的道:“晚辈从小被父母遗弃,从未感到过父爱,今天晚辈在前辈的身上感受到了,”
“如蒙前辈不弃,晚辈愿拜前辈为父,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上官谦的话让本已失望的老人听了如听天赖,大喜之下不由迫不及待的连连点头:“愿意…我愿意…,”
“哈哈哈…这果然是个高明至极,两全其美的妙法。好孩子…真是个好孩了…老夫今后也是个有后之人了。今天,我这个假老子便送点真礼物给你。”
说罢,老人面色肃穆,全身骨骼全像热锅炒黄豆般噼里啪啦的响,足足响了半盏茶的时间。
满头须无风自动。随即,老人浑身一阵急颤,他头上的头比钢丝般全坚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