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洋当然不能冒冒然答应猴三的这个请求,毕竟他还不认识那位叫哆晴的姑娘,更何况猴三还偷拿了哆晴带过来的风筝。
他对猴三表示此事从长计议,今日虽说是谢了猴三的灭火之恩,但清洋也问了猴三为何要偷拿别人的风筝。
猴三吱吱唔唔说是拿给自家儿子玩的,儿子从没有过什么玩具,那日在山下看到宛家小姐带来的风筝,就鬼迷心窍的偷拿了回去给儿子玩。
清洋见时间不早了,摸出半两碎银给猴三:
“猴三,你拿这些碎银去买些纸张竹蔑,这几天好好在家陪你家小儿,你就在家里做几个风筝赔罪吧,四日后来宛府找我。”
说罢这话,道别了牛春和猴三,清洋起身牵过大马一个翻身上马挥鞭绝尘而去。
“猴三,你这泼皮咋的连咱们宛府贵客带来的东西都要偷,唉,你真不是东西,亏得咱们少爷平易近人,要换作别人,早就把你绑了抓进衙门挨板子了。”
牛春一边打扫一边唠叨着。
猴三还在嘴硬:“大不了我多做几个风筝赔给你家贵客好了。”
“切,我看你这笨手笨脚的,你会做风筝么?”
“咋不会,我这就去买宣纸和竹蔑,你等着瞧。”
再说宛洋清少爷,在衙役晨练之前赶回了衙府,急匆匆的换下烧坏的衣服忍着手臂上烫伤的巨痛硬撑着出操了。
一整个早上他的手臂一直火辣辣的疼。别人问起,他只说不小心被火灼过,手臂上起了水泡,敷药后就不碍事了。
结果那之后几日,他那被烫伤的手臂越来越疼,那感觉就像是手臂上依然燃着一团火。
好不容易撑到4日后的休假日,他归心似箭要回家,但他那被灼伤的左臂已经疼得抬不起来了,手下的小役帮他牵来大马扶着他坐了上去。
他只能单手牵紧缰绳,马儿还不能走快,因为哒哒哒的快跑起来时,他的左臂也会被快奔跑的大马颠的生疼,所以即使是归心似箭,也跑不起来,只能慢慢的缓步而行。
途经自家的锦绣坊时,清洋少爷下马进去小坐了片刻。
牛春看到少爷过来,迎上来关切的问道:
“少爷,您的伤好些了没?”
这一问不要紧,清洋顿觉手臂更疼了。
“唉,也不知是咋回事,我这手臂自打那天你帮我上药包扎后,更是一天疼过一天,这大马跑快点时我这手臂是震得像是被一万只蜂子蜇了似的。”
店里的老伙计田叔走来细瞧清洋少爷的那只被锻子包扎着的左臂,只看了几眼,他就大呼不好:
“哎呀,少爷呀,你这小臂都肿大泛味了,还不去医馆找个郎中细瞧一下。你在这里小坐片刻,我让牛春收拾一下,这就带你去‘宝龙堂’医馆。”
清洋少爷见此刻布坊生意兴隆,这一老一少两个伙计正忙着接待各路顾客,他便起身说不用牛春带路,自己去便是了,说罢就往外走。
刚走出锦绣坊,就遇到了猴三。
猴三手里举着两个大风筝向他炫着:
“宛少爷,你看你看,我猴三听了您的吩咐,这几天和安心在家做风筝,今儿个知道你要回府上休歇,猴三我特地来这里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