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还有烟气。
蛋糕也放在茶几一边。
刚刚她贴着门听,陈野好像在和谁谈生意,其实她也挺好奇他到底在做什么,想想,他大概是不会同她讲。弯腰端起蛋糕,准备放进冰箱。
他好像真的不爱吃,看着丑是丑点,但味道还行,算了,自己吃吧。又想到什么,实在不行也可以分给在沙滩上的孩子们。
脚步挪动时,一双皮鞋长腿映入眼帘。
再往上,是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衣一角扎在西裤里,一角散出来,看着奇形怪状的。尤其再往上看时,衬衣扣子上面开了好几颗,还不如不穿,不伦不类的。
那张脸正痞里痞气地看着她。
陈茵不知道他要去干嘛,可能是刚刚接电话的事情。
电话那头人听着挺高兴的,还尖叫。
他事情好像也挺多的。
不过这两天倒是呆在房子里。
虽然两人一起短暂式生活,但说的话没过十句。
她是生气,但他也不曾跟她讲话啊。想想,生气归生气,再怎么样他也是她弟弟,她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跟他讲话了。
看他一眼,陈野旁若无人从她身边擦过去,心里叹一口气,“等等,陈野。”
陈野微笑,转身,等着她的下文。
陈茵走上前来,把他衬衣扯出来,手摸上冰冷坚硬的皮带,“这衣服不是这么穿的。”
男人不动也不说话,就张开手任她动作。
“你这样穿不好看,而且对对方也不礼貌。你如果是要去见人,要么放出来,要么全部掖进去。”
她手不小心触碰上他小腹间的伤疤,丝丝凉感,一路痒到男人心底,陈野垂眼盯着她的脑袋,头真多,又长,天天散开却没见怎么出汗,最近气色看着也比南北两边好多。
果然还是适应海港城市。
香港潮湿闷热得很,她就很适合待在那里。
衣角掖进拽出,掖进拽出好几个来回,终于白衬衫都被弄皱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烦躁,干脆直接扯出来,摸摸平。
“地上有金子?”
闻言,陈茵抬起头,不想跟他说话。
视线落在他胸口处,扣好两颗扣子,满意地拍拍,“外套要穿吗?今天好像没那么热?”
他应该是去正式场合,毕竟头一回见他打扮成这样。
还挺好看。
陈茵忍不住扬起嘴角。
又偷偷瞟他一眼。
男人高声,“看就光明正大看。偷偷摸摸都是跟谁学的。”
言语间不耐烦,陈茵没生气,抬头冲他笑笑,给他把外套套上,“好了。”
女孩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他,感慨一句:还挺帅。
嘴上:“挺精神。”
然男人扫她一眼,“去换衣服,带你出去玩。”
肉眼可见雀跃,连头丝都飞起来,“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