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进来。
直到这“老丈人”
进了厅堂我才看清他的样子,与我想象中无异,一脸的络腮胡,将军肚不可缺少的坠在前头,膀大腰圆,有武夫的莽,脸上却又透露着权谋者的精光。
怪不得人家的女儿,走到哪里都张扬跋扈,原是有个这样有安全感的爹!
“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将都回来长安多日了,我这闺女也不知道回府里陪陪她的老父亲,只怕是长在了凌王府,往后也不认我这个亲爹了!”
沈从军的话虽然透着不满,但任谁都看得出来终究还是宠溺更多些。
此时小九跟子枫满脸不愤,如同两尊大佛站在我身后,十足的挡住了瘦小的沈青思,惹得她爹到处寻人,“嗯?青思如何不曾一同出来接旨?”
“父亲!您来了!”
沈青思这时才从自己的小世界里走了出来,她穿过人群,飞奔着投进了沈从军的怀里,尽显小女儿的娇气,“怎么来也不说一声,我好歹也与王爷有个准备!”
沈从军听了这番话甚是尴尬,他终于注意到了周凌清还有一个正牌王妃也在厅堂,于是低头教训起自己的女儿,“你如今还没过门,如何能这般说话?王妃比你进门早,往后要尊称一声姐姐,你这脾性也要收一收才好——”
“知道了知道了,次次都要说这么许多!”
沈青思说着从沈从军的怀里起了身,埋怨似的转过身玩弄起肩旁的小辫。
沈从军伸手点着她的脑袋,却扭头对我说着抱歉,“小妮子在家被宠坏了,到哪里都无法无天,王妃日后多多包涵!”
“将军说笑了,青思小姐率性可爱,日后还请青思小姐多多指教才是!”
场面话谁还不会说?
“王妃大度!老夫日后离开长安也能放心了!”
沈从军说完看向周凌清,又道,“那王爷,我就不多留了,今日来是为了把青思接回府里,以备四月的婚事!”
“这么快就离开!?父亲说的也太突然了,我这许多东西还未收拾妥当!”
沈青思一脸的不情愿,又撒起了娇。
“你作为未嫁之女,如何能这样天长地久的赖在别个府上?况且是谁在信中说,只要这婚事落地,就肯见本将并同本将回府的?如今全然不作数了?”
沈从军三言两语抖出了事实真相。
这话当着周凌清的面说出来,使得沈青思羞红了脸,她双手捂面跑了出去,“走就走!父亲何苦说这些!?女儿不要脸面的吗?”
你的脸面值多少钱?你爹这是在凌王府替你立威啊:我闺女要倒贴你是没错,皇上不愿意让我俩家结亲也没错,但只要我女儿愿意,多难的事我也要办到,我女儿就是我的软肋,你们得,往后让她好过。
周凌清亲自将他们送出了府,之后又折了回来。
他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方才你也听了,婚事在四月二十六,一月有余,可足够你妥善备置?”
“啊那得看王爷要多大的阵仗了——”
我思忖着问道。
“本王娶妃自然是要风光无限,你看着备置,务必让本王满意——”
啥玩意,让媳妇儿给你娶媳妇儿,你做个人吧周凌清!
看我惊异的眼神,他十分得意的拂袖而去。
不过两天,这场前所未有的婚事,就在王府乃至整个长安城闹的人尽皆知,周凌清要娶两个王妃的奇事,使我成了整个长安城的笑话。我的不被珍视,不受重视跃然长安人民的眼前。
而子枫,她的情绪比头先周凌清立我为王妃时还要差,许是感知到沈青思比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对手强大了不知多少倍,她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索性撇下了府里一应大小事,只一心管起了外头的庄子跟街头的几家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