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那你有没有想过王爷也有这个想法?
“子枫如今虽然伺候在您身边,但如烟知道,她所行之事绝不是您指使的!”
她抹着眼泪,肯定着我的为人。
的确不是我要你性命,你倒脑子清醒。
“不知子枫做了什么,咱们也不好冤枉好人啊!”
总要有点对话,否则显得如烟像在演独角戏。
“王爷近来繁忙,如烟是知晓的,也不曾埋怨王爷不能常常陪伴我,平日里在府上,也只有王妃您能为我做主了,”
她止了哭,开始“倾诉”
。
原来子枫近来时常送一些小厨房做的鸡汤、甜粥到如烟阁去,如烟原以为是周凌清吩咐的,因此,她次次喝的干净,直到昨晚,徐嬷嬷提出了疑问,咋不差天的送?还每次都是子枫?素日里,只子枫对如烟多有鄙夷,别人都是暗地里,子枫次次都当面不给台阶。咋现在当送餐的当的这么乐不可支?难不成这汤羹有问题?
想着也就随手拿着银针试了试毒,试完,俩人看着变黑的银针都懵了,最后才想起来请大夫,但王府森严,甚少能进来外人,王爷又还没回府,于是徐嬷嬷拎着这半碗鸡汤漏夜去了医馆,大夫拿舌头验了验,又拿银针试了试,最后鼓捣半天说,里面掺杂了少量滑胎的藏红花与噬魂丹的药末子。时日久了,会出人命的!嬷嬷就问那这种量,吃多少次才有危险?大夫说少则三十日,多则五十天。徐嬷嬷这才放了一颗心到肚子里,如烟才吃了三五日,还没大碍。
如烟又低泣起来,说知道难能摸到王爷的影儿,只能求到我这儿来了。
看着如烟哭的绯红的脸蛋儿,我不由的再一次发散起了圣母光辉,“你放心,此事我定然会同王爷说,也会尽力保你母子安全,但若想让孩子平安健康的来到这世上,这些还远远不够,更重要的是你,无论遇到什么,你自己个儿都要放宽心,适当休息,适当走动,你身子强健了,便没人能害了你去。”
她终于停了眼泪,又说了许多感谢我的话,才乘上停在苑外的软轿离去了。
我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肠子悔青了一半——尽包揽些自己力不能及的活!
子枫能如此行事,还不是周凌清指使的?我这样岂不是跑到周凌清面前打周凌清的小报告?
但想想好歹那是两条人命,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我又开始了守苑待凌的一天。不过今天他的确比往常回来的早,才刚过晌午,院子里就有了响动,只听他压着声线吩咐子枫去外头铺子做什么,我隔着门听的不真切,却自觉给如烟下药的事,无疑是周凌清的招数。
等他进了书房,我才端了早就备好的佛莲参去扣门,许是他刚好在玄关处,随着扣门声直接从里面开了门,见来人是我,他仿佛甚是意外,看到我手里端着一盏参汤,更是觉得有猫腻,于是挑眉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你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你不先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扬着笑,越过他,挤进了门,“哪里,瞧着王爷近日忙碌,这才特意在小厨房熬制了补身子的汤羹,一直温着,看王爷回来,立下端了过来,请王爷笑纳。”
是喝剩下的这事儿,我不说,小九不说,就没人知道。
“呀王爷,您回来啦,王妃今日大发慈悲做了汤羹,小九与姐妹们都有幸喝了一碗,还剩下一些,您要不要尝尝啊——”
小九远远的在院子里喊着,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凌清身子一顿,刚要关门的手悬在了半空中,一双眼睛瞥向我。我难堪的笑着,手里的汤羹还没来得及放到茶几上,就三步并作两步,又跑到了门口,透着周凌清的半个身子冲着小九回道,“已经给王爷送来了!别惦记了,去忙吧!”
小九脆生生的答了好嘞就转身跑开了。
“本王要尝尝,王妃亲手,‘特意’为本王熬制的参汤呢。”
他一手关门,一手接过了我手里的茶碗。
“是让大伙尝…尝尝味道好不好,第一次熬制…只怕污了王爷的嘴。”
我努力的找补着。
“味道的确不错,清香又浓厚,喝下去胃里也暖和,只是往后再‘特意’为本王调制的时候,不要忘了也真的为本王留一些,如此,许就在王妃的调养下,本王也能多活个三五年——”
他这会儿,已经坐到了铺着一整个白狐皮他的“专坐”
上,参汤一饮而尽后,煞有其事的点评着。
呵。
“你这样前后脚的跟着本王到书房来,怕不是只为了送这一盏‘特意’熬制的参汤吧,”
他假意翻阅着案桌上的书卷,转又发问。
这人真是我见过最小心眼的人了!
“今日,如烟来过了。”
我看他要引入正题,自然要赶紧跟上。
“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