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對峙中,最終還是顧羽弘敗下陣來。
他扶著唐葵的肩膀,聲音低啞:「為什麼你總是能?讓我在雲端的時候狠狠跌落?究竟怎樣的我才會值得你停留?你在做選擇的時候,究竟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出差回到家,看到和五年前一樣的空蕩蕩的屋子,他幾乎是目眥欲裂。
他曾以為這次會和五年前不一樣。
顧羽弘的三句話重重地砸到了她的心上,幾乎是話音剛落,唐葵眼中的淚水就迅蓄滿了眼眶。
她的聲音充滿絕望:「你之前問我到底還有什麼顧慮,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破鏡難圓是因?為裂痕始終存在,分手之後就算再相愛,但分手的原因?根本不會消失。」
唐葵抓住顧羽弘的手臂,說道:「我知?道顧家不接受我,我也從未奢望得到你父母的認可?,但是他們給?過我最起碼的尊重嗎?上次他們可?以隨意接走孩子,下次就能?爭奪她的撫養權。」
迅湧出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抬手摸了摸顧羽弘的眼角,說道:「對不起,她是我的底線。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別?無選擇,我太害怕了。」
她的眼淚澆滅了心底的怒火,顧羽弘抬起手,輕輕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冰涼的淚珠仿佛有了溫度,灼得他指尖發疼。
「你的堅強和獨立是我最愛的,也是最恨的。」顧羽弘把她摟進懷裡?,「你總是一個人孤軍奮戰,為什麼不相信我可?以為你衝鋒陷陣呢?」
「我知?道你覺得二十二歲的我過於稚嫩,但這幾年我已經飛成長了,希望二十七歲的肩膀能?讓你依靠。」
顧羽弘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想做你的騎士,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守護好你和寶寶的,我用我的餘生做抵押。」
唐葵抬起頭看他,記憶中的活潑風的少年已經成長為沉穩的男人。
此時,幾番糾結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她一個人在黑暗中彳亍獨行,久不見天日,她曾以為這是她的終途和歸宿。
她一直在追尋光,於是有人便成為了她的光。
「好。」唐葵親了親顧羽弘的唇角,「讓我們一起面?對。」
風風雨雨,都一起面?對。
二十二歲的顧羽弘向她伸出了手,二十七歲的她輕輕地握住了。
在這個萬物復甦的初春,她在冰雪消融中緊緊擁抱住了她的夏天。
顧羽弘五指微張,握在她的脖頸兒?後面?,將人按向自?己,低頭咬住了她的唇,廝磨著,漫長的情誼中帶著點後怕和憤怒。
唐葵的背緊緊貼著門框,顧羽弘滾燙的身軀嚴絲合縫地挨著她。
隨著吻的深入,她的雙腿陣陣發軟,扶在他腰間的手也在不斷地收緊。
顧羽弘用抱孩子的姿勢托住她,將她放在床上。
門外傳來孩童歡快地笑聲。
顧羽弘舔舐她耳窩上的敏感處,明明已經五年過去了,唐葵對她身體的每一寸,他竟然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一股酥麻感遍布全身,唐葵發著抖,推他的肩膀,小聲說道:「顧羽弘,寶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