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暖色的灯倾洒,他身姿颀长,背脊微弯,任由她动作。
时晚寻小心翼翼避开他受伤的位置,用毛巾在没有缠绕着纱布的地方擦拭着。
她动作很轻,一双手柔弱无骨一样。
每触碰一下,体内跃动的火就愈明显一分。
裴骁南觉得这根本不是把小姑娘捉来给自己洗澡的,是来折磨自己的。
等到毛巾拧干第二道时,她往后撤了一步,把毛巾递过去。
“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擦。”
她指的是他胸膛还有裤腰线以下的位置。
裴骁南轻笑着接过“脸红什么怕我吃了你”
莹莹的光线落在她脸颊,染上一抹温暖的颜色。
她在裙子外面裹了一件薄薄的开衫,削肩薄背,一只手都可以搂得过来。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过去,心头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像泛起波澜的浪花,潮退之后,只能极力压制。
“可能是有点儿热。”
时晚寻没抬眸去看他的动作,又打开开关洗了下手。
浴室里蒸腾着些许雾气,让彼此的心头愈灼热。
上回的“犯罪现场”
就在旁边。
裴骁南眼睫都没眨一下,意味深长地暗示道“上回你把我拽进浴缸里,可没想这么多。”
时晚寻心底轰得一声,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怪不得他上次严防死守,非不说那一晚她到底干了什么。
“那你还好吗”
她愣愣地摸了下鼻尖儿,耳根沁着一缕薄红,眼神甚至带着几分歉意。
可真够不开窍的。
事实上,时晚寻没想那么多。
只是听闻他这番话后简直想成为个鸵鸟,把这种羞耻的事情埋到地底,掘地三尺都挖不出来。
“你不是说浴室热吗”
裴骁南用不咸不淡的腔调道“就当我当时泡浴缸里降降火了。”
时晚寻“”
降火这词儿被他说得暧昧。
具体降的是什么火就留了白,言外之意引人遐想。
她心不在焉地吭声,慌不择言道“裴总,你洗完了吗”
问完,时晚寻就后悔了。
裴骁南疏懒地看过去,反问了声“你说呢”
她默不作声,很快拧开门把手,跑得比兔子还快。
裴骁南用舌尖顶了下腮帮,无奈地笑了下,又抬手抽掉腰间的皮带。
回到房间,时晚寻躺在大床上,心跳还有些尚未平复。
翌日一早,她洗漱完便从楼上下来,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香气。
张姨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点头道“时小姐,您醒了,早餐已经好了。”
时晚寻帮着端菜,现今天的早餐吃的是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碗剥好的虾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