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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寻惊呼一声,从耳垂处开始,四肢百骸都像电流过着酥麻的余韵。
“裴、裴总”
“下午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
阁楼里光线沉暗,他居高临下的身影笼罩下来,唇色泛着暧昧的光泽。
就连低沉的嗓音也染了几分禁忌。
她反应很快,明白过来是对她下午吻他的喉结的反击。
这么一想,他实在是
很坏。
就连那点儿劣根性都让她拿他毫无办法。
“药上完了”
刚包扎好纱布,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赤着上身,后背棘突明显。
男人屈着一条腿坐在那儿,肌肉线条硬朗又清晰,背肌如绵亘的山峰。
白色的纱布遮去了些许风光,却给他平添几分病态感。
她避开男人灼灼的视线,攥着手指,弱弱地开口。
“嗯,你先等伤口没那么疼再穿衣服。”
恍惚间,彼此沉沉的心跳与呼吸都细微可闻。
她白净的脸颊泛着几分不自知的潮红,听见他闷哼一声。
“好像是有点儿疼。”
男人说这话时黑朗眼,神情还有几分认真。
她怔忪片刻,乖软地问“我刚涂药涂重了么”
时晚寻愣怔着用手触碰他的后背,摸到了一片紧实的肌肉。
没来得及害羞,担忧却是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之前在警校,裴骁南经历过强度极大的训练。
后来哪怕是卧底在西城,刀光剑影,日日胆战心惊,他也没吐露半个痛字。
其实用常人之躯去比肩神明,哪儿有不痛的。
只不过裴骁南习惯性在一次次分离与痛苦中铸成铠甲,让自己看上去无坚不摧。
他一定是坏人没做到底,才会让小姑娘生出这种心疼自己的心思。
男人清冽的气息靠近过来,又停在了合适的距离。
“骗你的。”
他很轻地溢出一声笑。
“那那我我先去洗澡。”
不等他说话,小姑娘就迈着步子下了阁楼。
时晚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温度滚烫一片,胸腔中的心跳更是加到难以自抑。
拖延着在浴室待了半个小时,她才磨磨蹭蹭走出来。
小姑娘穿了件浅紫色的吊带睡裙,还没擦干的丝簌簌往下滴水。
水珠顺着修白的脖颈一路蜿蜒,直到锁骨下方,隐约的饱满弧度若隐若现。
兴许是沾染了热水的水蒸气,她眼尾还泛着一抹红,莹白的双足踩在地毯上,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时晚寻拿了电吹风,用指尖穿梭着丝。
不过还没等到头吹干,困意就涌动上来,她俯身过去,想把电吹风的开关给关掉。
身后传来一股力道,明显制止了她的动作。
裴骁南拎了双毛茸茸的拖鞋,扶稳了怀中人的腰,磁沉的嗓音落在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