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瑶忍着难受转身走开,封岌倒是将目光落在面前的糕点上。他当然知道这十二糕是寒酥主手,苏文瑶充其量只是个帮手。
他略俯身去拿糕点,在那十二种糕点迟疑了一下,拿了红豆酥。
“这么吵闹,不知道有没有扰了你祖母。我去看看。”
老夫人道。
太夫人年岁大了,自今冬跌了一跤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除夕夜这样热闹的时候,以前最喜欢凑热闹的老人家也没过来。
封岌想了想,也起身离席,陪母亲一起去看望祖母。
自封岌走后,这除夕宴的欢笑声更大了。尤其是年纪小的孩子们奔跑起来更没了注意,撒泼般。
“母亲母亲你怎么不理我”
封赟去拉四夫人的手摇啊摇。
“啊”
四夫人回过神来,勉强扯出笑脸来,问“怎么了”
“我想跟四哥哥去放烟花行不行呀”
封赟问。
四夫人有些没精神地点头“去吧,当心些。”
封赟高兴了,带着小厮跑着去找封琏。
四爷望过来打量了一下四夫人的脸色,问“不舒服”
四夫人有些稀奇这个死板读书人居然也能关心起她来了,她说“是有些不舒服。”
“那回去休息吧。除夕夜确实熬人。”
四爷转过头吩咐身边的随从送四夫人回去。
前院除夕宴笙歌未尽时,寒笙已经开始哈气连天。寒酥亲自给妹妹洗了手脸,送妹妹回房睡。姐妹两个坐在床边,寒笙耷拉着小脑袋犯困,寒酥侧着身给妹妹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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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舟从前板跳下来,又搬了脚凳供寒酥上车。
他这话是对长舟说的。长舟收了脚凳,立刻回王府去拿。
外面的翠微见她出来,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跟上来。寒酥摇头,没让她跟着,自己一个人去。
“也是镯子哦”
寒笙语气颇为骄傲和开心。
长舟立在外面,面无表情地禀话“将军在西南门等着您。”
寒笙摸了摸,问“是压岁钱吗”
他不来也好,她本就不愿意。
有些热,封岌长指探进衣领,松了松领口。他再看向寒酥,便在她的眼中瞧出了气恼与羞愤。
她立在梅园山坡上,伸长了脖子张望,看着寒酥朝赫延王府西南门的方向走去。乃至寒酥的身影消失在苏文瑶的视线里,苏文瑶仍未移开目光。
新的一年到了。
寒酥的脚步忽然停下来,踩在地面上的一双脚又开始热不适。压了压情绪,她才硬着头皮朝马车走过去。
苏文瑶在除夕宴上被婉拒,又难受又难堪,早早回房,让丫鬟收拾东西打算明日一早回家。丫鬟们收拾东西时,她心情沉闷去梅园散心。她不经意间抬头,就看见了寒酥的身影。
“我也有给姐姐的压岁钱。”
寒笙转身去枕头下摸了一会儿,她摸出一个小盒子,又摸索着将它打开。
车外仍有偶然升起的烟花,簌沙的烧燃声衬着封岌又无奈又宠溺的语气。
“对。”
寒酥将套在妹妹手腕上的小银镯轻转,望了一眼上面刻的“平安”
二字。
一抹柔和灯光突然在车厢里亮起,照亮封岌靠得极近的侧脸。他的眉宇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在黑夜里亮起来,浮现在寒酥眼前。
可这辆马车不是封岌往日乘坐的那一辆,而是府中很常见的那种,要小一些。
封岌是去点壁灯。
寒酥隔着轻纱望着他的眉宇。
“那姐姐等着。”
寒酥柔声应。她指尖抚着腕上的镯子,其内竟也有“平安”
二字。
封岌突然靠近,寒酥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
“好,都是镯子,咱们想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