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的爱抚给了姬君陶莫大的信心,他伸手关掉客厅的灯,慢慢拉开她裙子后面的拉链,褪下怀月身上的那条裙子,把头埋在她胸前的旖旎风光。
忘情的亲吻,令怀月的身体如花一般柔媚起来,她攀附着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发出嘤嘤之声,让姬君陶几乎疯狂。月光从窗口流水一般地泻了进来,仿佛给他们盖上一层薄薄的轻纱,缠绕因此变得更加妖娆。
“怀月,我想你,想死了。”
姬君陶轻咬着怀月的锁骨,声音破碎。
“把我放下来吧。”
怀月喘息道,“让我凉一凉,我热。”
怀月觉得自己在他的亲吻之下快要烧成灰烬。他们俩都在燃烧,好吧,那就一起蜡炬成灰,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分彼此。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想,不想他的病不想以后的生活,只有在一起时的亲密无间。
姬君陶依言把她轻轻放在冰凉的地面,黑色的大理石,莹白的酮体,透明的月光,他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感受着唇下的温软在这样眷恋而迷醉的亲吻下轻轻地颤栗。他的汗水滴落在这美丽的身体上,和她的融为一体。
“不要。”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唇沿着自己的身体一直向下游走,这样的爱抚让她如何当得起。
那双无比精致的手轻柔地搂住了她的腰身,似是对她的回答。唇未停。
怀月绷紧了脚尖,拚命压抑自己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的尖叫,断断续续的破碎的呻吟如同跳跃在月光中的音符,在黑夜里弹奏出人类最原始也是最动人的乐章。
怀月勾起小腿环住他的腰,打开自己的身体深深地接纳他。她舞蹈自己的身体,让他感受极致的快乐。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在她面前,每一次都放下他的骄傲迁就着她,这让她惶恐的同时无法不对他心生怜惜,他所给予她的,她一心想要双倍奉还于他。
“你这样,可让我怎么是好?”
她叹息道。这可怎么是好?
“怀月,不要再逃了,我喜欢你,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
怀月后面的这句话,姬君陶没有听见。
怀月这天醒得比平时晚了一点,云南之后是夏令营,马不停蹄地跑,她实在是太累了,令她更累的是现在仍抱着她的这个男人。
床底之间这些事情,看来男人总能无师自通。上一次还是被自己一步步鼓励着引导着甚至是诱惑着的生涩的身体,这一次却完全从奴隶到将军。怀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全无招架之力,予取予夺,脸上微微发烫。淋漓尽致的一场欢爱,令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柔软,那些旖旎的触摸和亲吻,令每一寸肌肤都变得生动而敏感。没想到她离婚之后竟然对□两个字有了更深的体验。她想起袁清侮辱自己的话,禁不住苦笑,看来做情人真的可以肆无忌惮。
情人?她被脑子里突然出现的这个词吓了一条,她准备做姬君陶的情人吗?这个以前在她的字典里一向为她所不齿的词,现在居然在令她认真考虑。
他和她都是单身,从道德和法律层面讲不存在任何问题,如果有问题,也只是她心理上的原因。因为以前的商怀月实在太乖了,无法解决她现在所面临的问题。
怀月叹了口气,果然人间事不能事事如意。姬君陶要是没有抑郁症,那该是多么完美的一件事,他喜欢自己,也一定不会亏待豆豆,三个人,或者将来还会是四个人,该是多美好的一个家庭。只是,如果他没有这种病,大概也不会对自己这样执著,这么好的男人,哪里轮得到她一个离婚女人。她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亲了一下,那么,这一切,是她偷来的吗?
她慢慢地从他的怀里一点点退出,坐起身,从毯子下伸出一条腿,再伸出一条腿,准备下床,身上什么衣服也没穿,她借着窗帘缝里透进来的一丝丝光线,果然在衣架上找到了自己的那条长裙,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记得替她收拾好一切。
她回头看看身边的人,吓了一跳,只见发现姬君陶正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你又要偷偷跑了吗?”
他的声音显得暗哑,无限疲倦。
怀月赶紧拉起毯子遮在自己胸前,赧然地问:“你醒了?”
“嗯。”
姬君陶坐起来,帮她把毯子拉好,拥着她低头问:“你想到哪儿去?”
“回家,洗澡。”
怀月微红了脸,室内很暗,遮掩了她的羞色。
姬君陶不吭声,把头搁在她的肩窝,呼吸有点粗。
怀月想起他还在感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有点烫,慌道:“你发烧了?怎么样?难受吗?要不要吃点药?”
姬君陶动也不动道:“没事,我只是没睡好,睡不着。”
怀月暗暗吃惊,男人经过这样一场耗时耗力的运动之后,不是都睡得挺沉的吗?连这样都不能好好睡一觉,可以想象他平时的睡眠质量该有多糟糕啊。她打开台灯,发现姬君陶果然眼里都是血丝,神情倦怠,不禁心疼道,“睡不好可以吃点药啊,或者跟我说说话也行,怎么一个人这样熬着,多累啊。”
“我不想睡得太沉,幸亏我没睡着。”
姬君陶搂紧了她,“上次我睡得太沉,醒来后不知多后悔。今天要不是我醒着,又会有很多天看不到你是不是?”
声音里有太多的渴望和无奈,怀月听了,眼泪一下盈满了眼眶。这个单纯执拗如孩子一样的男人,为了她竟然一个晚上都不敢安心睡着,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只觉得痛,痛得不敢正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