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隧闻言不见半分慌乱,反而语气平静道:“恕臣鲁莽,世人都知,神宫之主从不曾现身于人前,皇上又是如何确认此话乃是出自于神宫之主?”
皇帝闻言皱起了眉头,这番话均来自秋光霁的口述,如今人早已死去多时,也无法将他拉起来与严隧一论。
他皱了皱眉,“此事乃是朕最为信任的亲信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做不得假。”
严隧听到这里突然笑出了声,“最为信任的亲信?敢问皇上这位亲信现如今可是躺在殿外那冰冷的石阶之上?”
皇帝见他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怒不可遏。
“严隧,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朕之所以答应与你合作,是为了大朝国的将来着想,你最好给朕老实点,若是朕发现你在背后继续搞那些小动作,绝不轻饶。”
严隧不屑地轻嗤一声,“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更何况,堂堂一国之君,连个小小的神宫都搞不定,若是传了出去,皇家岂不是要颜面尽失?”
高座之上的皇帝闻言脸上风云具现,怒火直达颅顶,正要发作,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通报声。
“皇上!沈家公子沈温玉带人冲破宫门,眼看就要杀到殿门口了!”
皇帝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立即从龙椅上起身,惊怒地大吼道:“御林军呢?!大内侍卫呢?!连个小小的沈温玉都拦不住!朕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
明黄色的广袖甩过,桌案上的东西顿时落了一地,原本整洁恢宏的大殿顿时变得有些狼狈。
门外人心惊胆战地答话:“回皇上,这……着实拦不住啊,沈公子带来的皆属大将军旧部,战斗力都是一等一的强,属下……”
“废物!一群废物!叫所有御林军前来护驾,给朕死守殿门!弓箭手埋伏,一旦沈温玉带兵攻上殿门,立刻乱箭射死!”
“严隧”
,又或者说娄常。
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平日里的帝王发疯。
他斜眼看着眼前惊恐又慌乱的人,此时正因为担忧自己性命,早已没了半分帝王之仪。就连平日里一向整洁到没有一丝皱褶的龙袍也有些松散凌乱。
“皇上何必如此惊慌,势异京城下,纵死时犹宽。您放心,时间还有的是,只是看您如何把握了。”
皇帝闻言一愣,“严爱卿可有法子?”
娄常勾起嘴角,笑的一脸自傲,“那是自然。”
皇帝双眼一亮,惊喜道:“若你真能顺利了结此事,事成之后无论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不动摇大朝根基,朕都允你!”
娄常闻言眼底泛起阴邪的笑意。
“臣,定不辱使命。”
……
“这个严相到底想干什么?他不是大朝的左相吗?”
叶林一路看下来,突然感觉自己的脑瓜子有点转不过来。
于辞抱臂看热闹,“急什么?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叶林看了看一脸胸有成竹的于辞,又看了看他身旁漫不经心把玩手指的凤无。
这二人似乎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
许是于辞的状态影响了叶林,让他原本稍显焦躁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