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己接见了这个洋才女,并把她引入了宫廷,加以无上的宠爱。她表现得非常完美,象极了一个培训优良的眼线。正当自己准备设下一些计谋,来仔细考验她和老四的关系时。她却不顾危险的跳下湖去,救了不曾善待她的九阿哥。
不能不说在那个时候,自己有想信任她的冲动。毕竟在宫廷中活了半辈子的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尤其是女人。可是晚上却又见到了她和老四的相会,老四还那样的抱了她。则让自己的心大半又冷了。
更巧的是,那个曾经让自己十分喜爱的傅圣济居然大改性情,忘掉了他与朕相识的一切,包括和那个洋才女相识的所有过程。这不能不说是个重大的冲击!宫禁之内是绝对不允许有魇魔之类的事件发生的。
于是,自己让十三提了她到暗房来质问。可她却坚定地说愿意接受自己的任何考验来证明她不能说的来历完全与皇室无关。
于是,自己让她完成了那三样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任务。
她全部都完成了,而且完成得极好。好得都有些出了自己的意料,不是说她成功的挑拨了所有人的关系,而是成功地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又保持了这些友好的关系。尤其是最后一项时,她不惜用断腿来挽回那个即将发生的错误大战。
自己不应该这样怀疑她!
生命本就有诸多的意外和惊喜,也许她便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一个幸福的意外吧。
她、一只幸福的手,在自己差点伤害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的时刻,将自己的脚拉回了原位。
只是,该给她一个怎样的赏赐呢?
更准备的来说,应该把她配给自己的哪个儿子呢?
康熙为此深深的发起了愁。很明显的,老四喜欢她、老九喜欢她、十二十三十四都喜欢她,甚至连老十也有几分的心动。
可她却只有一个,自己要怎么分?才不能伤害她和自己的儿子们呢?
自己要好好想一想,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弃妇记
赐婚时,乐殊和母亲坐在已经订好的位子上,那个位子离得中台的皇位很远,离得那些阿哥格格们很远,因为在那中间,还夹杂着诸多的王爷福晋贝勒及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旨意宣布得甚是突然,就连皇妃们似乎也不知情,四个皇子就更是完全没有准备。当然更惊慌的还包括那四个旗藉贵女。
离得很远,乐殊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但是当她们从自己身后面走过去时,乐殊看到了她们惊喜的表情,毕竟配得上这样的卓绝的天子骄子,即使是侧室,也荣彩万分。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心情如何?会是高兴?亦或者有那么一丝的抗拒?
乐殊为自己的这莫名其妙的心思有些气恼,他们的心绪与自己何关,自己完成了任务救走了傅圣济后,便不会与他们再有瓜葛了。他们喜也好,悲也好又怎能牵动自己的心绪?更何况,他们还都是比自己小的‘弟弟’。连最大的胤禟也只有十九岁!十三才十六岁,虽然这样的年纪他们已经拥有了与年纪绝对不相符的势力与思想,但是,他们毕竟比自己小,小很多。
所以乐殊控制住了自己的思想,当然更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毕竟左右间全是知道自己和他们,尤其是老九的瓜葛的。四方射来探索的目光数不胜数,自己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所以表情依然平静地看着那看不清楚的地方上演的一出不知是真还是假的大戏。
四对新人谢恩了,虽然除了老十的是嫡福晋,其他的都是侧福晋,但毕竟是四个阿哥的初婚,意义是绝不相同的。
之后发生了什么,乐殊有点记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印象停在了四对新人并身叩谢皇恩的那一刻。
默默的吃着御赐的膳食,默默地接受母亲的夹菜和关心,并且予以相应的回报,默默地在宴会后起身跪地谢恩,默默地和贵妇们一起有序地排队坐轿离开了这个到处都是红墙的紫禁城。
回到了马家后,一切依然默默,马尔汉的表情很淡默,玉容的表情更是可以用凄默来形容,而自己的表情呢?没有看镜子,只是在和父母守完岁后,回到了集雅轩,赏了房中的丫头嬷嬷后,默默地洗漱睡了。
只是这夜的眼,虽然藏在了眸下,却在心中一直的闪亮。
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们都是你的弟弟、你的弟弟、你的弟弟!
第二天是新春佳节,自己一大早的就起了床,换上一身喜气的装扮后,给马尔汉和玉容拜年。玉容是大夫人,那一夜马尔汉毕是与她同卧的,这是满家的规矩,也是保护嫡系尊位的一种传统。她似乎哭了一夜,虽然脸上扑了厚厚的粉,却俺不住眼中的红丝。马尔汉对于自己精气神十足的喜样,似乎十分满意。厚厚的赏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红包后,便换了朝服进宫去了。今天宫里有一大堆针对满汉大臣的宴会仪式,有他累的。
马尔汉走后,家里便剩下了老马的一妻四妾,一女两子。玉容的精神很不好,四个姨娘里有懦弱的、有刁钻的、有狡猾的也有相当无奈的。虽然她们是姨娘辈,但满人的嫡庶之别分得很仔细,而且满人的女儿在家中都是身份相当高的,除了祖先外不给任何人行拜礼,包括自己的生身父母。这都是因为清廷对于后宫女子旗籍身份的严格要求,所有适龄的旗籍女子,不管出身几何都必须参加进行三年一次的选秀,不经选秀的女人终生不许嫁人,而上三旗的女子,即使选秀被撂也牌子,也不能由父母自主婚事,必须报经皇室,由宫中某位主子赐婚才可婚配。所以即使现在女儿是你的女儿,但他日却难保成为紫禁城红墙之内的某位主子,成了皇上的人后,不管有的是名还是份,都再不是你家的女儿,而是所有旗人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