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谢危及将军府下人的口述和长期不懈的远距离窥视,冰冰细心揣摩雪宁的行为习惯和语言表达方式,例如说话的音量,撒娇时撅嘴的高度,歪头的角度,抛媚眼的力度,叫哥哥的软度。。。。。。
一项一项用心琢磨练习,终于让谢危真假难辨。
今日谢危下朝回府,见院中一抹粉白相间的身影斜躺在靠椅上悠哉悠哉晃着腿,走近一看,冰冰嘴里吃着东西,石桌上放着一篮剥好的芡实。
“你倒是悠闲呐。”
谢危看她一眼心中一动,真是越来越像了,刚才乍一看去,以为就是那个人。
冰冰瞟了他一眼,纤纤玉指夹起一颗芡实,对他懒懒一笑,带着三分戏谑三分挑逗三分献媚:“这是宁儿喜欢吃的东西呢,大人可要尝尝?”
谢危一阵恍惚,那个梦里常常出现的娇俏女子,那个几乎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女子,此刻笑盈盈地对着自己撒娇,激动之情如一阵风,吹走了内心的阴郁。
他难得展颜一笑,配合地张开嘴。冰冰随意一丢,芡实碰到谢危的嘴角掉在地上。
“你好笨啊。”
冰冰起伏着站起,贝齿之间含了一颗送到他唇边。
看着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这双闪烁着同样俏皮光芒的眼眸,谢危的脸慢慢变得柔和而温暖,心跳和呼吸急促而沉重。
他缓缓贴近,对上冰冰的唇,冰冰用丁香小舌灵巧地将芡实送到舌尖,被他迅炫了过去。
喉结滚动几下后,猛地将冰冰打横抱起冲到卧房,如饿虎扑食般将她压在床上一边啃噬一边用力撕扯衣服,全身上下亲吻把玩了几十遍。
冰冰的小嘴出无比欢愉的叫声,“哦!哦!啊!啊!”
忘情亲密了一阵,突然想起自己曾在这脸上动过刀子,顿时兴致全无,起身欲离去,却被冰冰拉住衣袖。
“何事?”
谢危嫌恶地问。
“大人难得有兴致,何不一展雄风,贯彻到底?”
“勾栏贱物,果然轻浮。”
“大人,”
冰冰并不生气,表情依旧妩媚勾人:“冰冰还是处子,如何蒙混过关?大人还是牺牲一下,让冰冰成为真正的女人,好吗?”
谢危眼皮微微动了下,缓缓坐了回去。
冰冰跨坐到他腿上,紧紧贴住他,将胸脯挺到最夸张的角度,闭上眼,扬起雪白的脖颈,一副玉软花柔、任君采撷的柔顺模样。
谢危嘴唇覆了上去,笨拙又生涩地开启了他的人生第一次。
时值盛夏,阳光洒在静静的溪流上,波光粼粼如同无数颗钻石在闪烁,绿叶在清风中摇曳优雅灵动。
京城中繁花似锦,紫薇、凌霄、木槿花开正艳,迎风飘香,有的浅黄、有的桃红、有的嫩绿、有的青黛,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如今宫中没有太后,所有内廷事务由皇后统揽。皇后应秦贵妃的要求举办赏花宴,邀请达官显贵家的女眷参加。
雪宁最近爱睡懒觉,总是睡到日上三竿,加上沈芷衣失踪了,她没什么兴趣参加这种宴会,可是燕临觉得她最近太懒了,老是不运动对身体不好,忍不住来唤她起床。
“小懒虫,该起床啦,不然香香的早点就被人吃光啦。”
燕临捏着她的小耳朵轻叫着。
“别吵,让我再睡会。”
雪宁背过身去蜷成一团。
“别睡啦,我都起来两个时辰了,剑都练了几十遍了,也没人在旁边鼓掌,可没劲了!”
燕临练剑的时候喜欢让雪宁坐在一边看,雪宁看得越专注,他就练得越起劲,可自从雪宁迷上了梦雪楼的菜肴和美酒,就常常睡到太阳晒屁股还不起床。
“唔,我要睡嘛,就算起床了也要哥哥抱着睡。”
雪宁用那还未清醒的,软绵绵的带着黏糊的小嗓音哼哼,把人心搅得痒痒的。
燕临把她用薄毯子裹成一条毛毛虫抱到怀里,柔柔地一下一下亲着额头、脸颊、嘴唇,亲着亲着,雪宁渐渐清醒过来。
“哥哥,哥哥。”
雪宁软软地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