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轻声说:“好。”
他不需要更多的时间了。
就现在,就此刻。
他要和他在一起。
他答应和他在一起。
——反倒是抱着他的人愣住。
瞿宁森当然明白林舟的未尽之意。
可就是因为太明白,所以竟有些不可置信。就像在沙漠跋涉已久的旅人,在看见美丽绿洲的那一刻,溢满惊喜和深怕只是蜃景的恐惧。
直到林舟将头依靠在他肩上。
圆圆的脑袋,柔软细碎的黑。
试探着,生疏着,亲昵主动地蹭了蹭他。
宛如被一头笨拙的小鹿轻撞胸腔,瞿宁森的心脏在这一瞬软成泥。
林舟听见他加快的心跳,刚要抿唇笑,就察觉到面前人某个不太对劲的反应。
少年倏然一呆。
然后是深重的、迅从脖颈蔓延至脸颊的整片潮红。
“。。。。。。你!”
他吓得要撒腿就跑,却猛地被炽热大掌揽住细腰,无法逃离。高大的男人低下头,不肯松开滚烫害羞的爱人,只嘶哑着声音凑到粉色的耳边,低低道歉:“。。。。。。对不起。”
但他不会冒犯他。
最多。。。。。。只是再吻一吻。
再吻一吻吧。
好吗?
吞咽声,呜咽声偶尔响起。
水声隐隐荡漾在空气四周,宛如咬破表皮的饱满果子,溢出甜蜜四溅的汁水。
他们站在明媚的阳光里,身边是旧年曾被珍惜收藏的信。两道影子抱在一块儿,仿佛无法分开的连体鸟儿,再一次交错着无限靠近、纠缠、依偎。
不远处,听见动静的粥粥坐起身,很快又趴下去,懒洋洋地继续晒太阳。
嗯,亲吧。
如果是主人这么强壮的动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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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s大终于正式开学。
被瞿宁森每晚按在公寓里、随时随地索吻拥抱的林舟终于拿起书包,水淋淋湿哒哒地爬出了爱情这条河。
“我要去上学!”
少年从浴室里出来,气势汹汹道。微微湿润的黑下是绯红莹润的脸颊,细白的脚腕陷在地毯长毛里,水珠滚落,留下一点湿痕。
岛台边在洗水果的瞿宁森见状,立刻走过来,一把举起诶诶叫着的林舟,半扛着他坐进了沙里。
“怎么又不穿鞋?”
男人将林舟横放在腿间,低头给他穿好拖鞋。林舟习惯地靠进瞿宁森温热的肩窝,闻言撇了撇嘴,一脚踢掉那只粉色的兔耳朵:“一会儿就要出门换了,不想穿。”
瞿宁森再给他穿。
林舟再踢。
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