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柯眯眼,「先打聽清楚樹根兒的事兒,明天大院兒碰頭交換信息。」
趙芸芸爽快地答應:「好。」
兩人散開,各自回家跟家裡的人打聽消息。
第二天,趙柯又在大院兒熬漿糊的時候,趙芸芸左顧右盼地過來。
趙柯無語,「你咋鬼鬼祟祟的好像特務接頭?」
「這話可不能說。」趙芸芸嚇一跳,「萬一咱倆被抓走咋辦?我還要追求傅知青當城裡媳婦呢。」
趙柯一臉看透她的神情:「你終於暴露你的險惡用心了?」
趙芸芸小聲反駁:「誰險惡,我這是不弄假。」
「你可以大點兒聲,隊委會現在就我自己。」
「你不早說。」趙芸芸好像憋壞了一樣,放開聲音,「我跟你說,我昨天問我媽了,樹根兒不是天生就傻,是她那個知青媽媽走了之後他發燒燒傻的。」
趙柯說:「我爹說劉廣志送樹根兒到衛生所太晚了,沒治好。」
趙芸芸撇嘴,「你不知道,陳三兒說樹根兒他媽想回城,劉廣志不讓,上工的時候就讓樹根兒看著她。他媽給樹根兒餵了睡覺的藥,偷偷走了。」
「劉廣志怪在樹根兒身上,剛開春兒的天兒攆他出屋,樹根兒蹲在柴火垛取暖,哭得可慘了,鄰居都聽得清清楚楚,要不是陳老爹找過去,劉廣志還對樹根兒不管不問呢。」
她越說越氣憤,「估計病就是那時候凍的。」
所以樹根兒害怕吃藥,又格外聽劉廣志的話。
樹根兒傻了,他根本不知道埋怨,他滿心滿眼都是爹,想要有家可回。
可惜被他全心全意重視的人可能還怨恨著他。
「後來劉廣志因為有樹根兒這麼個『拖累』,不好找媳婦兒,就從偏僻的地方娶回潑辣不講理的鄭廣梅。」
趙芸芸皺眉,「鄭廣梅生劉小寶之前流過孩子,那之後就總說樹根兒是掃把星,所以村里不少人都不愛接近樹根兒。」
甚至於小孩兒們還欺負他。
趙柯若有所思:掃把星啊……
趙芸芸嘆氣,「你說說樹根兒他媽咋那麼狠心呢?我問她的事兒,我爹可生氣了,還是我媽偷偷跟我說的,說我爹這輩子連續兩回在知青身上栽跟頭,才對知青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關於這位萬知青的事兒,余秀蘭同志跟趙柯說了。
一開始萬知青開介紹信想回城探親,藉口劉廣志知道,趙山就給開了。
沒成想那萬知青家裡早給她找好了下家,一回城就領了結婚證,再不回來了。
最可憐的還是樹根兒。
不過……趙柯盯著趙芸芸,「你去找陳三兒了?你以後離他遠點兒。」
趙芸芸「切」了一聲,「要不是為了樹根兒,我才不搭理他。」
「反正你別跟他走近,也少挑釁他。」
「知道了知道了。」趙芸芸追問,「你準備咋整?陳三兒說昨天樹根兒還是睡在豆秸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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