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鸩对着他的脸狠狠地给了几拳。
贺奇峰的眼镜被打下来,碎了一片。
嘴角也被打出了血,祁鸩揪着他的衣领,满身的戾气让人胆战心惊,“邢曼丽一家子被大火烧死,是不是你干的?”
姜芷大惊。
邢曼丽死了?
贺奇峰紧紧地抓着祁鸩的手,满脸的不可置信,“阿鸩,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祁鸩厌恶地甩开他,狠狠地在他胸口踹了一脚,“那个孩子只比羡羡大一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
贺奇峰惊慌失措地拿出手机给邢曼丽打电话,却现电话没人接。
一条社会新闻突然弹了出来,他点开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下一秒,捂着脸肩膀抖动起来,“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来求爸爸成全我和她了,她怎么会死呢?”
祁鸩愤怒地看向祁松年。
祁松年看到邢曼丽一家子死了的时候,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叹了一口气。
“奇峰说得没错,他刚刚已经跟我坦白了邢曼丽母子的事,想让我原谅他,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羡羡要是有个兄弟,以后也就没那么孤单了。”
祁松年替贺奇峰证明,“事情绝对不是奇峰做的。”
“呵——”
祁鸩嘴角勾起了讥讽的笑,“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
祁松年脸色一僵。
因为现在贺奇峰所做的事,和他当年的所作所为一模一样。
祁鸩冷冷地看着祁松年,“这么说,你已经原谅他了?”
“哎,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是个男人都会犯错,何况你姐姐去世那么多年,如果奇峰没有心,早就把邢曼丽母子接回家了,他至今都没承认邢曼丽母子,还不是为了羡羡好。”
祁鸩冷笑,“这么说,你还不如你这位好女婿呢,毕竟当初我妈一出家,你就把人接回家了。”
祁松年面子挂不住了,“阿鸩,你妈的事——”
“你不配提我妈!”
祁鸩锐利的眸子盯着贺奇峰,“我一直很好奇,我姐姐那么明媚开朗的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患上抑郁症的,本来我想从邢曼丽身上调查,可她死了。”
贺奇峰垂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不过没关系,迟早有一天,我会查清所有的事,至于羡羡,你已经不配做他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