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背后还有人,否则他们也没?本事这么搞。”
彭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过下官很好奇,济阳江是怎么得到?传国玉玺的,他们背后的人大概率是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否则怎会任由传国玉玺放在这么个地方。”
“济阳江背后的人会是太子吗?”
周访说着,自己?也不太确定。 彭良又打了一个哈欠,才接着说:“这一连串的事情最初的起因是柳禹骥横死?邹山,同时咱们大公子也在荆州遇上了山贼截道,各地也接连传出山匪横行的声音。现在已经证明邹山并没?有真正的山贼,那么柳禹骥的死?是何人所为就是最重要的。”
“会是木堡里的人吗?”
周访道。
“这个下官已经审过了,不是他们。”
彭良摇头,“下官也不认为会是他们。这木堡又是私铸兵器又是传国玉玺,藏来来不及呢,且柳禹骥出事的地方与木堡是两个方向。当然了,也不排除木堡里的人杀了柳禹骥后把他的尸扔在了西麓。然而?,木堡所在的东麓不远处就是昭阳湖,无论是把柳禹骥就地掩埋还是绑了石头扔进昭阳湖里,都要比扔在西麓更符合他们的利益。扔在西麓,还是过邹山必经的官道,这不就是特意叫人?现么。”
“难道说,杀柳禹骥是故意要叫人?现山中木堡?”
周访道:“先是各地山贼为患,后又‘小神童剿匪’甚嚣尘上,最终的目的就是这个?老彭,你觉得会是哪位英雄好汉所为?”
“是不是英雄好汉下官不确定,更大的可能是济阳江的仇人,或者他们背后支持者的仇人。这圈子绕得够大的,还把我们兖州扯了进去,说不定‘仇人’都不是,是个搅屎棍。”
彭良都快睡着了。
“老彭,你快去睡吧,看你这一垂一垂的。”
周访说道。
彭良很不客气地吐槽:“要不是将军非拉着下官说话,下官早就去睡觉了。”
周访:“……”
彭良站起来,撑了个懒腰,说:“今天晚上应该会有情况,将军你们准备一下吧。”
“知道。”
周访道:“季平上山前?就安排好了,保管一网打尽。”
彭良便不再?多言,只?道除非是火烧眉毛了,否则不要叫醒他。
待天擦黑时,山上拆迁队回来,骆乔挥舞着石锤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
他们之后的确拆出了一间密室,不过那密室是个专门用于刑罚的小黑屋,石墙上挂着好些个刑具,他们拆的是北面的一面墙,然而?进去拐了几?个弯,从?东面的一扇门出去了——都没?有机关?的,甚至门都没?锁。
推开那扇门,进入一间平平无奇的空房间,然后再?推门出去就?现已经到?了外面,骆乔整个都呆滞了片刻。
就这?
密室就这?
很不爽!
于是骆乔化不爽为力气,接下来拆得更暴力了。
之后就没?什么大?现了,等士兵们把该搬的东西都搬空,骆乔挥舞着石锤把木堡所有的木建筑都砸了个稀碎,漫天烟尘和破碎木头之后,千疮百孔的石屋一目了然。
再?再?告诉看到?的人——我把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屋子也给你砸了。
这是阳谋,就告诉暗中窥视的人,我把你藏起来的传国玉玺拿走了,你想不想要?
不要。那可是传国玉玺,不说“受命于天”
的象征,就说这事被兖州捅出来,私藏传国玉玺,还能想好?
要。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兖州军营地里,火头军们埋锅造饭,待士兵们都吃过晚饭,松快了一下,就有序地该睡觉睡觉,该巡逻巡逻,也渐渐深了,四?周也安静了下来。
如此安静地过了上半夜,三更之后,安静的营地里忽然从?不同的位置接连?出好几?声惊恐尖啸。
是营啸!
紧接着,营地里骚乱之声渐大,有的营帐里?出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有“敌袭,敌袭”
的吼叫声,不少?人跑出营帐,看谁都像是敌人。
在这骚乱之中,有人悄悄往靠近大纛的一个帐篷摸了过去,他已经事先看好位置了,知道这是兖州骆衡幼子住的营帐。
那个小鬼瘦瘦小小一看就很好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