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婚前協議約定,若將來您自願解除婚姻,除了婚姻存續期內可分得夫妻雙方資產5o%以外,聞總婚前財產的3o%也將劃至您名下。」
溫幾栩有些發愣,對上一雙漆黑泛柔的視線,哄聲道:「有客人來了,簽完再哭。」
「我才沒有哭,就是眼睛有點癢。」溫幾栩嘴硬道。
「可是這樣搞得好像我是貪圖你財產一樣。」溫幾栩剛才還感動地一塌糊塗,現在更甚,也不知道他這樣冷傲的一個人,怎麼就栽在她手裡了。
桀驁賽車手爆改戀愛腦。
就離譜。
「栩栩,這只是給你的保障。」聞堰寒將筆置於她手心,「你不和我離婚不就完了,難道,你還想離?」
最後一句話帶著幾分隱露的鋒芒。
她要是不簽,倒顯得煞有其事似的。在她猶豫的時刻,還是溫父出來主持大局,同聞堰寒、溫沉如商討起了婚期,溫幾栩鄭重簽下,而後婚前協議同幾位律師共同送至會客廳。
溫幾栩坐在一旁聽了會,無非就是三書六禮、三媒六聘之類的,她對這些不感興,沒聽兩分鐘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乖女兒,要不現在去休息會?讓廚房給你備了燕窩,一會喝點,懷孕初期要多注意身體。」
溫母的話讓正在商議的眾人目光齊齊掃過來,溫父似是已經為此氣過了,深看了溫幾栩一眼後,對聞堰寒也沒那麼和顏悅色:「栩栩年紀小,凡事多遷就她一點。」
聞堰寒淡聲應下,抬眼看著溫幾栩,眼神柔和,帶著淺淡的笑意。
溫幾栩含糊半天也沒說出來完整的句子。
溫沉如盯著自家古靈精怪的妹妹看了半晌,不贊同道:「栩栩,讓我配合你演戲,也不能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
岑然啞然失笑:「冬季賽不打算參加了?」
溫沉如:「就仗著聞先生慣著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什麼理由都能想出來,溫幾栩,你還挺有能耐。」
得知女兒懷孕只是藉口的溫母,又失望又驚喜,一天之內消化接受兩個事實,心情大起大落的,「栩栩,晚上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要緊。」
被你拋一句我拋一句的4d環繞音圍著,溫幾栩無措地攪著手指,扯了扯聞堰寒的衣袖,示意他幫自己說話。
聞堰寒側眸落向她,知道這傢伙色厲內荏,看似底氣十足,實則稍微多聽兩句調侃,就有些承受不住,眸中含著點無奈,將她往自己身後輕擋住目光,「最近五年內,暫時不會有這個打算。等她準備好了,再談。」
溫父深吸口氣,作勢要拿拐杖打她。
實際上,從小到大,他這個做父親的最多也只是說過幾句重話,根本捨不得落下,不過是嚇嚇她罷了,溫沉如和岑然早知道溫父心軟的性子,因此也沒攔著。
然而這拐杖剛支起來,聞堰寒驟然站起身,將她牢牢護在身後,骨掌握住拐杖的另一頭,先前隱匿的強者氣勢不再收斂地壓下,冷長的眸中鋒芒畢露。
「溫伯父。」
引起這一烏龍爭端事件的溫幾栩從烏龜殼子裡探出頭來,一點點掰開聞堰寒的手指,隱情地將溫父的拐杖放回原處,調和道:「我爸沒想揍我的,你們快坐下,繼續商討婚期呀,別搞得那麼劍拔弩張。」
聞堰寒神色微斂,薄唇輕啟:「失禮了。」
一個人下意識的反應彰顯的是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溫父沒想到無心之舉竟測出他的態度,這次徹底放下心來。女兒是什麼異想天開的個性,溫父自然也清楚,語氣輕緩了許多,「栩栩下半年的比賽日程排地很滿,婚期可以延緩至明年,訂婚宴過後,我會找先生定個喜慶的日子,你們先把結婚證領了。」
聞堰寒掀眸看向她,眸間笑意淺淡,「栩栩有意見嗎?」
溫幾栩的假期用一天就有一天,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出來,她又不想讓婚禮辦地太隨便,挪至比賽過後,當然是最好的。
「有……」
她話音未落,明顯察覺到聞堰寒握著她的手心泛起了潮意,在面對無數聚光燈,被上億人注視著時,都不及此刻緊張。
溫幾栩:「訂婚宴採用中式風的,婚禮能不能用西氏呀?我想穿婚紗,重工製作的那種,要綴滿顆顆圓潤飽滿的珍珠,在燈光下泛出細碎的光澤。」她抿著唇仔細地想了想,「款式必須要獨一無二。設計稿要先給我過目。我要求還挺高的。」
聞堰寒輕凝著她,眸底是幾乎快要溢出來的柔情,「只要栩栩喜歡。」
溫幾栩挽唇:「對了,我還要拍很多很多婚紗照。」
「好。」
「能不能穿賽車服拍一套?」溫幾栩思忖了會,「好像這樣是有點奇怪……」
可是她真的好喜歡他穿上賽車服意氣風發的模樣。
雖然他現在已經不能再開車了。
溫幾栩正想搖頭否決這個想法,就聽到他說:「好。」
她的心底浮起萬千柔情,很想踮起腳尖親親他,卻又礙於父母在場,只能繼續維持乖巧的假象,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
聞堰寒被她這樣的眼神勾得心神泛軟,克制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傭人將燕窩煮好了端上餐桌,溫幾栩正好也不想聽他們商量訂婚宴的細節,反正家裡有的是人操心,歡天喜地地拉著溫母和岑然去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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