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烘烘的体温把香味烤得更冲,江雨浓指尖猛地一缩,旋即离开了白兰身边。
再保持那个姿势……
江雨浓按了下太阳穴。
她很清楚她把白兰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突然作的善心良心都是表面借口。
她不过是身为一个同性恋,对着这样成熟韶秀的女子产生了一点不能道出的欲望。
她在看见白兰时会口渴,会止不住想要靠近,会好奇她的每一寸,每一面,想要她完全的展现。
而白兰恰好很乖。
乖得像刚刚那个胡乱的吻里,她躺在那里被自己搅动的舌。
乖得像摔倒在猎人面前,任人宰割的羊羔。
白兰这会儿躺在床上,呼吸紊乱,面色红得异常。
丝还沾了点或许是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水,黏连在她的皮肤上,滑过她的锁骨。
江雨浓不敢回头再看哪怕一眼。她怕自己看见白兰凌乱的衣服,敞开的衣领。
“常用药在书房的书柜里,很明显,蓝色的箱子。我先给你弄个退烧的冲剂。”
江雨浓强迫自己从刚刚的状态里冷静下来。
她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见白兰眼角的泪。
等她跌跌撞撞的拿着一堆瓶瓶罐罐回了卧室,白兰正捂着脸,低声的啜泣着。
“啊……怎么了?”
江雨浓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赶紧把白兰扶起来。
白兰靠在江雨浓的怀里,一下安心了不少。她攥紧江雨浓的衣襟,头轻轻的贴在她的胸口。
“你不要走。”
江雨浓看着她几乎泣血的眼,心抽搐得痛。
“我不走。我只是去工作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在痛什么。
她不认识白兰。至少在昨天那个绮丽的夜晚之前,她从未和白兰有过任何接触。
于她而言,白兰是才共度了一个晚上的陌生人。
她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眼泪,心口痛得快要闭气?
“嗯。”
白兰再依偎在江雨浓怀里,静静的吐息了片刻。
把所有的不安暂时摈弃。
“我该吃什么药?”
这好像是她失忆,去酒吧打工后第一次生病。
白兰从江雨浓怀里坐起来。
江雨浓把药依次排开,给白兰交代。
“水烧好后吃这个,等半个小时吃这个。我马上去冻退烧贴。”
白兰像病倒的小朋友,挺懵懂的点着头,丝毫没有怀疑过江雨浓的话。
“以后要是不舒服了,跟我消息,然后蓝盒子里的药你挑着先吃。水啊,退烧贴啊都可以用。”
江雨浓摸摸白兰的头。
就像在摸一只被麻醉得毫无警惕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