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恒与亭松入了竹屋,屋内无人,正中有一个香炉。姬月恒看了亭松一眼,亭松收到暗示,颇为无奈,随即惊恐道:“公子,此处有诈!”
话刚说完,高大的身子倒在地上。
姬月恒满意地看了眼,静候几息,门口出现一片蓝色袍角。
他悠然道:“一月不见,张公子真是愈发有君子之风。”
张偌看着地上晕倒的护卫,又看向姬月恒,诧道:“你居然不怕这毒,莫非你也事先服了解药?”
可这是他重金寻来的毒,解药并不易得。
姬月恒谦和道:“说来你可能不信,但世上大多数的毒对我无用。”
张偌一惊,示意身边两名护卫上前护卫,有前车之鉴,他捂住口鼻,戒备地后退:“你果真有些玄乎的本事,上次在泠州的毒也你下的!”
姬月恒微讶:“你不确信是我还要刁难?我以为,爱装君子的人会格外讲究‘师出有名’,原来不是。”
这话在张偌听来格外刺耳。
想到过去四十几日受的非议,他就越发不甘心,父亲对外称他是中了巫蛊之术,借此平息流言,可因郎中诊不出病因,在父亲眼中,他也并不清白,他已经失了父亲的信重。
今日不惩治此人,难消此恨!
“嘴硬!原本我想让你看到你的心上人和杜彦宁亲密再处置你,但现在,我更想先要了你的命!”
姬月恒眸中漾起笑。
那笑虽和煦,却透着凉意。
张偌头皮发麻,只感觉他似乎兴奋了起来,这人真是疯子!
他冷目看向两名护卫:“还不动手,等他给你们下毒么?!”
姬月恒抬起袖摆:“迟了。”
两名大汉应声倒地。
随即张偌腿间也一阵无力,扑通跪了下来。姬月恒转动轮椅上前,垂目平和道:“你讨厌杜彦宁,他是成老先生最惋惜的弟子,而你装得这样辛苦,却无人把你当成真君子。”
怜悯的语气戳中张偌软肋。
他不顾安危,怒目相向:“你们又比我高洁多少?!杜彦宁喜欢戏子,而你是一个断袖!我已给你的心上人和杜彦宁下了春药,你若不想看那少年和杜彦宁苟合,就放了本公——”
张偌的衣襟被揪起来。
轮椅上的文弱公子嘴角仍噙着笑,眼底却流露出杀意。
配上那点观音痣,格外诡异。
姬月恒手掐住张偌脖颈,不断收力,手背青筋凸起。
桃花目中浓墨氤氲,阴寒的气息蔓延开,眉心的朱砂痣都分外邪恶。他似竖眸的毒蛇,盯着张偌,手上力度收紧,清润的下颚线都透出凌厉。
张偌的眼睛渐渐瞪大。
他的面色开始苍白,窒息的感觉从喉间侵入脑海。
“呵、呵……”
手又是一紧,几乎入骨。
随后又松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