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立马甩脸子呲哒大小姐:“真是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哈。有钱人就是有同理心。敢情刚才我手拽断了也是活该!你同情他,怎么就不能同情同情我?”
“林青,你怎么突然变那么凶。”
梁梦理亏,又即将寄人篱下,于是有些怂了。
林青叹了口气,这位大小姐真是不懂打工人的暴躁!
这onedayday的!
梁梦也很疑惑,感觉这趟离家出走,怎么就像换了人间。
对咯。以前她离家出走都是做做样子。
无论去哪里,江寒都是第一时间用迈巴赫连哄带求地把她骗回去。
什么自己拎行李?不存在的。
英国留学四年,梁梦理所应当地觉得,行李从行李轮上落下,就应该掉到江寒手里。
江寒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估计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想起江寒,梁梦又是一阵潸然。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梁梦自己推着箱子,走到电梯口,旋即,她回过味儿来,对林青道:“不对啊!你是我助理!年薪百万呢!怎么要我自己推箱子啊?”
林青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姐姐!第一,我要拿卡刷电梯;第二,刚才为了帮你把这破箱子从后备箱里拔出来,我手倒现在还抽筋儿呢。”
“虎落平阳被犬欺。”
电梯里,梁梦戴上墨镜,郁闷地嘀咕了一句。
进了家门,梁梦问:“我住哪儿啊?”
林青叉着腰,也犯了难。
林母接到中介电话,连夜买火车票回老家办过户了。
现在卢舟的一室一厅里,就剩下梁梦和林青。
林妈在的时候,为了女儿上班能睡好,主动睡了沙发。
现在梁梦来了,总不能让她睡沙发吧?
她毕竟是老板。
但是一想到让她睡主卧,梁梦的身体就会和卢舟的床单亲密接触。
气息就是能量,气息就是磁场,林青一百个不情愿。
林青不会勉强自己做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于是她一指客厅道:“你睡沙发!”
“林青!”
梁梦不干了!
这辈子,她除了和江寒那次,从来没觉得沙发是个好玩意儿过!
她就是现代版豌豆上的公主,床垫低于十万,她都觉得硌得慌。
“还有,房费先付一下。”
林青不客气地打开自己的收款码。
“你疯了吗?”
梁梦一把摘下脸上的墨镜。
嚣张跋扈的神情和方才可怜兮兮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是你老板!”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林青傲娇一扭头,心里的算盘珠打得噼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