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洲微微与他拉开距离,眼眸深邃得犹如夜空中的星辰,静默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暧昧地低语:“所以我送上门来了,你要吗?”
要吗?
他当然想要啊!
柯远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化,最后闭眼,咬牙。
“当然要。”
反正他的脸面早已经在迟屿洲猜出他的心思后丢了一半,又在他伸手的时候将另外一半丢完了,既然如此,那就先享受再说,“世界冠军的手为我服务,荣幸之至。”
迟屿洲微微诧异地扬眉,重新看了他一眼,就在柯远想去揣测他眼中的深意时,他轻轻地“嗯”
了一声。
两人都刚洗过澡,穿着单薄宽松的睡衣,倒是省了很多步骤。
柯远坐在床边,一时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床很软,迟屿洲一坐过来他就感觉到旁边塌陷了下去。
原本柯远回到房间是想打个飞机就睡觉了,所以卧室只开了昏黄的壁灯,倒是方便了此刻凝重的气氛,可以掩护他脸上的表情不被看得不那么真切。
迟屿洲看柯远紧张的肩膀都僵硬了,心下有些异样,但其实他也没好多少,来这边之前他也是经过了几分钟的心理建设,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有些紧张。
他犹豫了一下,侧过身和柯远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脖子,指尖也在他的腺体上轻轻摩挲……
柯远睫毛颤动了一下,很快便沉沦在这温柔缱绻的吻里面,任由迟屿洲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四处点火,最后停在之前被偷袭的地方。
跟刚刚隔着布料的简单相贴不同,现在可是实打实的肌肤接触。
迟屿洲的指尖一向是有些凉的,可是如今倒是异常滚烫,覆上来的时候,柯远忍不住浑身泛起一阵轻微的颤栗,呼吸也蓦地粗重了起来。
活了将近二十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触碰这种地方,令人头皮麻的舒畅通过关键部位传至四肢百骸,他要紧紧咬着牙关才能勉强压抑住一些难耐的声音。
别人动手跟自己动手原来差别这么大,而迟屿洲的手也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
只不过……
这种美好并没有持续几分钟……
柯远顿住了,迟屿洲更是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抹了一下。
当原始的欲望释放出来,之前出走的理智和清醒也逐渐回笼。
感受到那缓缓下滑带来的不适之感后,柯远拿过一边的枕头,盖在脸上疯狂地逃避现实。
迟屿洲在短暂的惊讶中回过神来,极轻地笑了一声,然后用另外一只干净的手想要抽走他的枕头。
但柯远将枕头抱得实在是太紧,说什么都不撒开,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眼下的情景了。
尽管他知道迟屿洲并不会嘲笑他,但就是羞于见人,奇耻大辱啊!
一个晚上给他丢了两次人,太不争气了。
见他这样,迟屿洲也没有强迫,而是起身帮他清理,先用纸巾帮他擦拭干净,又十分周到地为他穿好了裤子,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最后,他才顾得上自己去洗手间洗手。
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明显,柯远知道他在洗什么,觉得脸更加烫了。
很快,水停了,柔软的床重新塌陷下去一块,迟屿洲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恭喜男朋友今天获得全明星赛冠军,可以起来打分了,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迟屿洲在憋笑,柯远能够感觉到他胸膛传过来的震颤。
“……”
柯远自暴自弃地拿开枕头,他从脸到脖子红得像煮熟的虾一样,一半是羞恼和闷的,一半是因为之前遗留下来的韵致,他的呼吸还有些重,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你想笑就笑吧。”
“没笑你,是我的错,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男朋友的需求。”
迟屿洲认真温柔地注视着他,指尖轻轻滑过柯远凸起适中的喉结,“我也是真的想问你,我的表现怎么样,第一次可能有些不顺手。”
因为才洗过手,迟屿洲的指尖带着些微潮,柯远忍不住躲了一下,有些无措的偏过眼,“1o分。”
迟屿洲眼底溢满了笑,“那看来还不错。”
柯远打断他:“百分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