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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秘辛八卦是趙嘉原身上的瘡疤，溫佳妮聽著心裡發悶，她不希望家裡人對趙嘉原的事有八卦好奇心，更不希望自己成為這種問題的回答者。

心裡發悶，對佳淇不甚友好，「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是或不是，都跟你沒關係。」

佳淇愣著，隨即發作起來，「我就是問問，你跟我沖什麼！」

溫佳妮翻過身，背對佳淇，不再作聲。

可是，背後一把冷冷的聲音爬到她面前來，佳淇說：「我可都看到了，姐，你跟趙嘉原胡搞！」

溫佳妮猛地坐起身，扭頭看向佳淇，「你說什麼？」

佳淇不去看她的臉，「你跟趙嘉原幹了什麼齷齪事，還用我仔細說嗎？」

想要大聲反駁佳淇的話，甚至想用魏季倫的事情來反駁佳淇口中的「齷齪」，到最後卻忍住了，佳妮深知，有些架吵不得，她平靜下來才說：「佳淇，有些話說出口就收不回去。」

佳淇臉色微變，盤腿而坐，臉色緩和下來。

「姐，我以為你是很聰明的，你怎麼跟趙嘉原……你清不清楚？家裡人要是知道，最後誰倒霉？是你呀！到時候指不定要怎麼說你，說你這個當姐姐的，帶壞弟弟——」說到這裡，佳淇慍怒，兩道眉毛糾結起來，「一定會這麼說你的！」

誰能想得到，下樓尋人，就看到姐姐跟趙嘉原從後廚那邊出來，趁周圍無人，趙嘉原飛快地親了姐姐一下，而姐姐低頭，無人看到她臉色如何。

羞澀？甜蜜？生氣？均不得知。

「姐，不是真的吧？」佳淇低聲問。

溫佳妮不知要如何回答佳淇的問題，先是沉默，片刻後才說：「我知道後果，可我就是這麼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佳淇呆了呆，不是很明白，一向循規蹈矩的姐姐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不，不，不應該這麼說，她的姐姐本來就不是個正常人，畢竟是個能喜歡上媽媽男友的人，可是未免太荒唐了，前面的好不容易翻篇，又來一位表弟？這可是家裡人，不是外面那些小男生！

「姐，你到底怎麼想的？今天是被我看到不要緊，萬一哪天被家裡人看到呢？」

「我知道。」溫佳妮低頭，心裡有些煩躁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知道你還……？」

「你呢？」她抬頭看佳淇，「你跟魏季倫在一起，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叫家裡人知道又怎樣？」

「你扯我做什麼？」佳淇不悅，「現在是說你，況且我跟魏季倫的事沒可能被發現，我跟他再怎麼搞都不會在家人眼皮子底下搞，你呢？你跟趙嘉原膽子未免太大，要是今晚不是我下樓，是大伯母，或是其他人下樓找你，看到你跟趙嘉原……天，我都不敢想！」

佳淇說的每一句話，溫佳妮都聽進去了，越聽越怕，甚至後悔。陡然間，她害怕極了，手腳冰涼，卻想起趙嘉原，想起他說：「表姐，別怕。」

她也告訴自己，眼前是佳淇，並非家中威嚴長輩，不要怕。

「姐，這事兒不對，趙嘉原有沒有為你想過，你們的事情一旦被知道，不管怎樣，錯的先都是你，他可不會怎樣！在家裡的時候，爺爺奶奶就護著他，不管鬧出什麼禍來，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又是趙家的男孫，寶貝著呢。」

溫佳妮愣愣地看著佳淇。真沒想到，原來看事最理智的人是佳淇，這或許是她被迫早慧的好處。

在這個家中，越早慧，越懂得趨利避害。

而她，只懂得逃避、忍耐，說不好聽點，她跟父親一樣，懦弱。

看，眼下，她又想著逃避，逃避佳淇所說的後果。

她對佳淇說：「我困了，睡吧。明日再說。」

佳淇欲言又止，沒了言語。

第二日一早，溫佳妮要離開酒店，只跟大伯母、佳淇說了聲。

佳淇睡眼惺忪，見天色暗藍，不到五點半，先是驚訝，而後明白了，下床將先前拿走的雨傘還給姐姐。

溫佳妮接過傘，「果然是你拿的。」

佳淇聳肩一笑，「你沒跟趙嘉原說？」

知道佳妮跟趙嘉原的事情後，連稱謂都改口了。

末了，佳淇認為佳妮太笨了，乾脆說：「姐，昨晚我其實只是懷疑，沒有確定，是你的態度讓我確定的，無論我怎麼說，你都應該堅決否認才是！」

溫佳妮愣了下，懊惱地敲了下額頭，暗罵自己真笨。

佳淇笑說：「姐，你這麼笨，遲早會被發現。」

真不明白，姐姐明明討厭這個家庭，卻不懂對這個家裡的人有警惕、戒備。佳淇想到辦法，心中得意，說：「要是被發現的話，姐，你要堅決否認，你在家裡平時那麼乖，那麼聽話，不管你說什麼，家裡人多多少少都會相信你，趙嘉原就不一樣了，他就不是一個聽話的人，性格頑劣，在學校經常惹事，家長會不知開多少回。

「還有啊，小姑姑那一房本來就招人眼紅，趙嘉原若有事，大家拍手叫好，責怪小姑姑沒教好兒子。姐，你只需堅決否認，哪怕家裡有人會護著趙嘉原，但懷疑種子已種下……」

妹妹早慧的身心中湧出應該是屬於大人那成熟的、黑色的液體，散發著邪惡的香氣，飄向姐姐的身邊——

她說：「大家還會相信趙嘉原所說的話嗎？結果怎樣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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