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溪月累极了,身上又酸又痛,回家便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直到晚上九点多才醒。
沈秋然和刘姨已经睡下了,她就一个人开火,煮方便面吃。
烧水的空隙里看看手机,齐远航发来好几条消息。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秋姨给我打来电话,问你是不是在我这。谎我替你圆上了,你回头注意点,别说漏了!”
“怎么不回消息?”
梅溪月正要回复,手机“嗡”
地一震,顶进来一条短信。
不是她的联系人。
“开门。”
梅溪月大概猜到是谁,也不敢把人就这么关在外头,果真出去开了门。
程迟拎着只塑料袋站在门外。
“程先生,有什么事吗?”
程迟把她上下打量一眼:“身上好些了吗?”
“我没事。”
“这些药,自己回去用。”
梅溪月刚要问是什么药,脑子里忽地转过弯儿来——还能是什么药!一面庆幸自己没真的犯傻问出口,一面勉力维持着和他之间客气的距离:“多谢程先生了,不过我真的没事。”
“昨晚……”
不等他说完,梅溪月急促地将他的话打断:“昨晚就是一点意外,男女之间喝多了酒,发生点什么也是难免的,你情我愿,这种事我们早都该看开了,程先生不必挂怀。”
她语速快,连珠炮一般根本不给程迟一点插嘴的机会。仿佛是早就准备好的课文,只等着到他面前来念一遍。
程迟点点头:“梅小姐能
这样想,省去我不少麻烦。”
“嗯,程先生还有事吗,要是没事我先回去了。”
不等他回答,小院的门轻轻一合,金属相互摩擦碰撞,发出点刺耳的声音。
程迟坐回车里,才察觉自己心里那点隐约的燥热。他抬手将冷风开到最大,猛吹了半晌,终于驾驶车子起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