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仲也不是当年的少年,早已经过了娶妻生子之龄,大商多少年才出这样的将才,商王也希望这样的将领有继承人,一直庇佑着大商。
“眛儿已经嫁了,西岐最近来的消息,姬昌十二子已诞下。”
“何名?”
话间,南仲的利剪中了靶心。
“雍叔。”
“王可派人送贺礼。”
“这是自然,寡人将胞妹送与他做媵,孩子虽未庶子,却也躺着我大商的血液。”
南仲感觉到了帝乙话里的意思。“商腹背受敌,用兵之机时刻,臣不敢懈怠,更不敢儿女私情,况且臣又是子受之师,便更没有时间了。”
“寡人如何不知呢,可这些个叔公们扰的寡人也烦。百姓们议论。”
几年前王妹出嫁闹得大商风雨,而后南仲将军不娶更是让人猜疑。
“臣”
南仲躬着腰,欲言又止。
“可应王,但王要答应臣一个条件。”
商是君臣共议事,并非王一人全权做主,议事中的人选自然商王室一些公族,这些公族私下结党,如今的朝中很显然,南仲一人握着军政大权,多少王公有结亲之意。
“条件!”
帝乙脸色巨变。
天下乃君之天下,即使南仲于商十分重要,与帝乙交好,但是又哪位君主会欣然的容忍臣子提条件。这一点南仲并非不知道,也并非要僭越,只是迫不得已。
“王之后储君不可立子受。”
南仲说着,明显语速慢了一倍。
帝乙大惊,“子受虽年幼,但是却是嫡子,且聪慧,寡人才让其师从于卿。”
吃惊是自然,储君之事向来由商王族共议,南仲太大胆。
同时帝乙不明白南仲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子受虽非长子,却是帝乙子羡登基为王之时所生,乃正出嫡子。早在商立之初就定下规矩立嫡不立长。
南仲摇摇头,他知道什么,又不敢说,也不能说。只是眼神凝视着帝乙,“不顺天道,不知命也。”
帝乙对这个眼神当然熟悉,帝乙登基时,天下诸侯四起,商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诸侯还未与商撕破,表面仍以商为共主,但是战乱不曾断过。
南仲只出征时,视死如归方有次神情。
“此条件,非寡人一人能做主。”
帝乙也很无奈。随后又补到,“他今年六岁,待到十岁时,先观察四年。”
条件是南仲所提,那些共事的王公有的虽不喜南仲,却也惧怕他,也知道大商如今不能没有他,故而大臣们都是百般讨好。
“臣知道,臣的婚事,听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