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蓝玛拉略微思索片刻:“可能性不大,要是那样,我早就被抓走处死了。”
阿布戴尔瞪他一眼:“别随便说这种话。”
温德尔从另一个思路出发,问道:“凯蓝,你之前和里昂家族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
凯蓝玛拉说,“不过我出生之前,好像我的家族和里昂家族的关系不错。准确地说,是他们想要攀附上里昂家族的势力。”
“原来是这样……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
温德尔说。
“为什么我感觉里昂家族当家作主的是加勒德亚的雌父,而不是他的雄父,也就是里昂家族的家主?”
和加勒德亚的雌父说话的时候,温德尔就一直有这种感觉。
雌虫说话做事都是身居高位已久的命令语气,偶尔说出一些和家族有关的事情,也完全不像是被灌输了这种思想,反而更像是雌虫自己的决断。
“其实很多家族的实际掌权人都是家主的雌君,只是家主多由雄虫担任,这也是保证帝国雄虫权利的做法之一。”
阿布戴尔说。
高层贵族很多都是雌虫,或者是被雌虫当做傀儡的雄虫。没有任何针对雄虫的强制学习措施,让他们从小就适应了养尊处优、什么都不需要操心的生活方式。
表面上看,雄虫一方掌握着经济和政治的权力,但其实这些背后很多都依靠雌虫运营,雄虫的存在只是一个名头,一个维系财产和权力的形式。
雄虫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提供信息素,提升雌虫的实力,安抚他们度过性命攸关的暴乱期,并保证整个种族的延续。
这造成了雌虫和整个虫族的延续都要依靠雄虫的局面。雄虫稀少的数量更是让他们无比珍贵,也正是这样,形成了图里欧帝国扭曲的制度。
牺牲一部分雌虫取悦雄虫,换取整个种族得以延续。
温德尔透过飞行器的舷窗俯瞰着整座都城,看着雌虫展开虫翼飞翔在空中,看着小虫崽牵着雌虫的手走在街头,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一切都和他原来的世界区别不大。
有些难以想象,在如此平静而繁华的生活场景背后,藏着如此残忍的生存法则。
……
“雄主,打断一下你的沉思,你看着这个。”
“……嗯?”
温德尔从自己飘散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凯蓝玛拉手指向的位置——非常熟悉的建筑,那里是飞行器降落的终点,是加勒德亚·里昂庄园所在的位置。
“怎么……”
哦。
温德尔诡异地沉默了。
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庄园附近的一处二层房顶上。
卡约斯……又来蹲守他了啊,温德尔心情复杂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