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觉得现在的周时晏很是反常。
“我今晚睡在沈棠这里,不回家。”
周时晏眼神沉沉地俯视她:“安宁,我们还没离婚。”
“知道,但一直以来你都让我少管你的事。我现在就是出来放松放松,你为什么要管?”
安宁直白地问。
话落时,周时晏身形一顿。
转瞬间,他面色不改道:“既然我们谈好是不公开离婚的事,现在你想各玩各的,不是让人去多猜?但凡出现一点风声是对我不利,明天的离婚协议书,你未必拿得到。”
安宁的脸色出现龟裂,他竟然拿离婚威胁自己。
“走不走?”
他耐心地又问一遍。
她没说,但已经起身了。
要知道今晚周时晏在这里,她还不如就在御景汇等沈棠回来。
从前想尽法子都见不到人,现在快离婚了,一天偶遇两次。
可悲又可笑。
门这时突然被打开,经理神色匆匆,看见包间里有周时晏的时候,还略吃惊了下。忐忑地对安宁说:“安小姐,沈棠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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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沈棠一人大战三个女人,自己行头没有半分凌乱,像个女王似的站在那里。
倒是被她打的那三个女人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苦苦叫疼。
安宁快跑过来,抓住她的双臂,上下打量:“棠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有。”
沈棠还想跟安宁炫耀自己刚刚有多猛,在看见周时晏的时候,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他怎么在这里?”
“偶遇。”
安宁随口回答。
那边的周时晏看见这样的阵仗,开口问:“怎么回事?”
地上三个女人很默契地纷纷起身,竟然对着周时晏告状。
“周总,你给我们做主啊,那个女人就是疯子,她莫名其妙出手打我们。”
“没错,她就是个疯子。”
沈棠呵了声,“莫名其妙,不是你们骂宁宁,我会揍你们?”
她挑着眉,看向周时晏,扬言问道:“周时晏,这几个女人嚼舌根,说你跟宁宁要离婚了,回头就要娶陆晚晚当老婆呢。真有这么一回事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周时晏、安宁和陆晚晚的三人关系,大家都是背地里敢讨论,哪里敢当着周时晏的面说。
此刻,周时晏眉头紧皱,脸瞬间黑沉下来。
而安宁听后,走向那三个女人面前。扫过她们每个人,问:“我想问问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为什么我这个本人都不知道?”
“。。。。。。没,没有,是她胡说的。”
话音刚落,沈棠淡定地打开录音,然后放到最大。
“我可听说周总和那个安宁就要离婚了,陆晚晚很快就能成为正主周少奶奶了。”
三个女人面色露出不同程度的恐惧,她们哪里知道那个女人竟然还录音!
她们赶紧道歉。
“周总,我,我们就是喝多了,所以说话不过脑子,我们错了。”
“对对对,我们就是喝多后胡言乱语。”
周时晏冷冷盯着她们:“你们喝多喜欢捏造是非,讨论我和我妻子的事?”
沈棠没好气道:“她们哪里还有脑子,估计现在脑子都还在酒里泡着。”
周时晏微微侧首,吩咐经理:“派人盯着她们,再准备扎啤,喝到天亮为止,喝不下给我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