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阮芯洗手洗脸,把客厅地面的血迹擦干净,床单也帮着换好,还把小刀洗干净揣了起来,之后就逃命似的跑了。
薄熠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坐在沙发上,头一次觉得他原本很中意的装修风格冷冰冰的,显得有些压抑。
唯独沙发上那一小团白色,如同这烦闷环境中的明快一笔。
“喵~”
小棉花歪了歪脑袋,迈着小步爬到了薄熠的腿上。
薄熠捅了捅它的小脑袋,“芯芯走了,现在知道来讨好我了?刚才不是还嫌弃我的浴巾吗?”
“喵喵~”
小棉花在薄熠大腿上转圈找了个位置,趴了下来,小爪在薄熠腹肌上按着开始踩奶,还发出幸福的咕噜声。
“芯芯要是能和你一样就好了。”
薄熠闭起了眼,回想着阮芯在自己身下流泪的样子,虽然很美,可是他现在更想要阮芯的笑容。
刚才又把她欺负哭了。
薄熠后悔了。
电话铃声在深夜突兀的响起。
来电显示是顾景瑞。
薄熠预料到顾景瑞会打这通电话,他接了起来。
“喂。”
“阿熠,你和阮芯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景瑞没有绕弯子,“你绝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你喜欢她。”
“你少管。”
薄熠语气冷硬。
顾景瑞眉峰一压说:“阮芯是个好女孩,但我知道你不会和她结婚,你没办法对她负责到底就别去招惹她。”
薄熠顿了一下,直接挂掉了电话,把手机重重掷了出去,摔了个稀碎。
以薄熠的个性,他才不会理会顾景瑞的告诫。
依然借着手臂的伤,对阮芯纠缠不休。
阮芯把薄熠刺伤,一方面是心中愧疚,一方面是怕薄熠对郑泽远不利,也是念着对薄卿卿的承诺,依然每天去帮薄熠换药擦身体。
但也只是擦身体,薄熠没再提什么无理的要求。
这天,阮芯刚帮薄熠擦好了身体就接到了郑泽远妈妈的电话。
都快10点了,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喂,阿姨。”
“阮芯!你快来医院,郑祁在少管所叫人给打了,要付医药费,我们可没钱!”
“阿姨,郑祁伤的严不严重啊?”
“只要你赶紧来交钱,他就死不了!”
“好,我马上过去,郑祁在哪家医院?”
“平山县医院!”
刚一挂了电话,阮芯转身就想出去,薄熠拽住了她,“阮芯,我送你过去。”
电话不是公放,但是对面的老女人嗓门大,薄熠听到了一点,便也能猜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