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叶晚娇说话,顾清风已经兴奋的拉着谢墨臣凑到她身边,手里还提着那把生锈的铁剑和一个布满补丁的破旧包袱。
叶晚娇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眼角不断抽搐,她斟酌语气试探着开口问道:“老爷爷,您和小哥哥是被人……追杀了?”
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衣服上还布满脚印和破洞。
“你这小娃娃,眼挫,老头我江湖上赫赫有名,打遍天下无敌手,谁能追杀我?不想要命了?”
顾清风举了举手里的铁剑示意。
“是吗?”
夜太黑,叶晚娇依稀能看到顾清风的头上有一缕鲜艳的羽毛,随着他的摇头晃脑不断晃动,她抬手捏住拿到眼前一看。
一缕鲜艳的鸡毛。
“那是去抓鸡了?”
看清叶晚娇手里捏着的公鸡毛,顾清风老脸一红,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
“你这小丫头,年纪轻轻问那么多干嘛?”
他斜睨一眼,埋怨的说道。
“呵!抓鸡,他老人家是途经村民家看见大公鸡嘴馋,偷鸡不成反挨打了。”
谢墨臣突然冷冷的补刀,怀里抱着剑一脸冷然,白皙的脖子上有三道清晰的抓痕。
顾清风一听臭小子拆他台,不满的嘟囔道:“那还不是你非弄出动静才被现吗?老头子我又没准备白吃公鸡,不是给留了一张纸条吗?”
“呵!”
谢墨臣眼眸漆黑,面色冷沉。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老头子我难道抓鸡不给你吃吗?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长大你就是这样卖师父的……”
顾清风顿时火冒三丈,站起身就指着谢墨臣理论。
眼看着要吵起来了,叶晚娇突然插话问道:“留得啥纸条啊?”
闻言,顾清风霎时熄火,一屁股坐在地上吐槽,“老头子就是提醒那户人家的老太太七天内有血光之灾,谁能想这家人非但不感恩还把老头子我打了一顿。”
叶晚娇:“……”
咒人有血光之灾,就问,你不挨打谁挨打?
见老头低头太过凄惨,她刚想开口安慰,就听顾清风轻声嘀咕,“老头子我又没说错,那老太太就是印堂黑有血光之灾。
你说打就打吧!还把老头子辛苦逮住的鸡拿走了,老头子一把老骨头白挨揍了,都怪臭小子,越长大越不懂事。”
叶晚娇:一顿打还是少了,你偷鸡就不说了,被逮住还不赶紧跑。
“咕噜……咕噜……”
夜色如墨,月光如银,四周寂静中,叶晚娇突然听到身边人肚子响亮的叫声。
她狐疑的看着师徒二人,最后目光放在顾清风身上,“老爷爷,您?”
“饿了?”
对此,顾清风理直气壮的说道:“废话,一晚上没吃完,光顾着挨打了,老头子我一把老骨头能扛得住?”
随后,他推搡着谢墨臣嘟囔,“去,给你师父打只野兔来,饿死老头子了。”
谢墨臣哑着声线开口:“能打到野兔我还会在这陪您老人家饿肚子?”
周围山头的野物都被流民抓光了,树皮都被啃了,还能有野兔?